夏桐的手机弹出了爸爸的消息。
[明天我赶不回去了,我让你赵叔顺带给你送回老家。]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
夏桐抿了抿嘴,拿起手机打字。
[东西什么的都在地下室吗?]
[嗯,你记得提前打车,早点回来。]
[放心好了。]
爸爸很忙,一出差就是小半个月,毕竟要挣钱养活夏桐。
她想了想,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她就没有回过老家了。
高考过后,对于所有高考生来说就是重生,而对于半独居生活的夏桐来说,家就是天堂。
不过仔细想想,家里就剩下夏桐和爸爸了。
夏桐没有什么姑姑伯伯的,再远一点的亲戚呢,夏桐更不了解。
好像打有记忆起,她就是和爸爸爷爷奶奶一起吃饭生活,偶尔有妈妈那边的亲戚来看望,夏桐也和姥姥亲,姥姥死后,夏桐也就和妈妈那边的亲人疏远了。
第二日,赵叔把她送到了老家祠堂。
爸爸经常请人帮忙打扫,所以里外不会是那么的陈旧。
祭拜完后,夏桐仔细看了看牌位 最上方的祖先位依次排开,中途有战争因素吧,牌位到后面越来越少了。
牌位上刻有祖先的名字、字号、生卒年月等信息,按照一定的辈分和家族分支顺序排列在神龛之中。
夏桐不禁感叹着。
走出屋后她又去了陈列室,里面有少些的物件,很快,她注意到了一个木箱子。
“奇怪,我记得上面有锁来着。”许是在外上学好久没来了,夏桐记不清了。但很快,她发现了只“不速之客”。
夏桐惊慌失措地打字。
[爸爸!展柜里怎么有只死虫子啊!]
[弄出来啊,不要弄脏里面的东西啊。]
她用钥匙打开展柜,本来是用卫生纸捏出来的,不料那虫子还活着,跳到了她手上。
她惊的甩手,一不小心就磕到了玻璃柜上。虫子借势飞出门外。
这一震,箱子滑出了本该摆放的位置,她也吃痛叫了一声,转手要去拿那箱子,很快,木箱子本就没有锁的缘故,铜扣掉了下来。
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有三根假的孔雀羽毛,有发饰,还有几个看不清的物件,己经被彻底氧化了。
摆在最中间的,是一枚手掌般大小的铜镜。
铜镜古朴典雅镜体呈圆形,边缘微微凸起,有着流畅的线条轮廓。
镜面虽历经沧桑,己经照不出人了,却仍有着一种独特的光泽,似是藏着往昔的光影。
铜镜外装饰环绕着细腻的云纹,云纹如丝如缕,飘逸灵动,惹的她伸出手指,触摸了铜镜,抬手时,铜镜右下角有几分她的血迹。
夏桐脑子瞬间一热,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磕破了,最主要的是弄脏了遗物,总的来说还是十分不吉利的,她连忙擦干净。
[完了完了,夏桐你真的是……]
夏桐关上木箱,一瞬间,木箱里好像涌出光来。
“诶?”
她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箱,的确是在发光,而且是刚刚沾了她的血的铜镜,铜镜发了疯的晃动。
“不是。”
话音刚落,铜镜将她吸了进去,屋内顿时涌入一股强风,门和箱子一同关上,把夏桐关进了木箱。
————
她做了一个梦。
[“我要考取功名”
“别闹了,乱世之中,身不由己。”
“谁说是官职,我要上的是天。”]
树下,她看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像是秋至,梧叶渐黄。金风过处,叶若蝶离枝,蹁跹而落,铺地成金。每一片,皆藏岁月之印,静候轮回。
叶落,又被微风带动。借助树干搭建的秋千上,夏桐看见了自己坐在那。
她坐在那,那女子在身后为她梳发。
“悦姑不要动。”
夏桐揉了揉眼,大树下的的幻景散去变成了草地,她追了过去。
她看见了一个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人们手持佩剑,在老者的带领下,拔剑练着武功,动作干练。
夏桐走上前去,却被那老者叫住。
“失时不告,当惩之 。”
弟子们扭过头来,一同看向她。
夏桐被老者唬住:“啊?”
场景再次变换,是在街边,百姓都在为什么而欢呼雀跃着。
有人轻垮花篮,扬手间,花瓣纷扬似雪,漫空飘舞,如梦如幻 。
“小道姑,要不要来喝杯酒呀。”
夏桐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她随着人流在街边走着,首到来到了一处府邸门外。
牌子上的字笔画繁复,但她能认出是个“夏”字。
门口的下人认出了她,连忙迎上前:“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啊。”
“什么小姐?”夏桐摆摆手。
“你认错了。”
“不会的,小的认错谁也不会认错您啊。”那人越说越激动。
“悦姑!悦姑!”声音从大门内传来。
大门敞开,夏桐走过去,大门变成石门。
石门厚重古朴,两侧浮雕着腾云瑞兽,云雾缭绕间,瑞兽似要破壁而出。门顶高悬牌匾,黑底金字书写门派之名,在日光下庄重肃穆。
石上刻有青色字,不过她看不清了。
只是面前又有人来,气势汹汹的。
“你有何颜而复返!”
“我吗?”夏桐指了指自己。
场景再次模糊,像是回忆般的梧桐叶簌簌的落下,夏桐在梧桐树下看到了一个姑娘。
女孩也是身着青色道袍,只是衣襟上染了血迹,红色染着黄色梧桐叶,剑也断了。
她害怕的走上前,发现死去的人正是自己。
————
再次睁眼时,夏桐处在一个可以说得上是荒郊野外的地方。
她头疼的厉害,习惯性的伸出手在边上找她的手机。
不在。
衣服莫名其妙变成了古装,最主要是她的头上有两只毛茸茸的触感,像是耳朵。
天塌了。
她在地,思考着要不要继续睡。
“不对。”
“见…鬼了,我怎么了…”她慌乱的看着西周,随后看见身后的一个黄布包裹,她连忙解开,发现里面放着木箱里的东西,有羽毛,有发饰,还有几个她看不懂的东西,就是在祠堂展台里的一些物品。
不过就是没有铜镜。
夏桐想了想刚才的梦,梦里错乱不堪,像是走马灯那般的记忆,真实的压迫着她喘不上气。
不过她只当自己梦魇了,她猛的掐了掐自己。
“啊,疼。”
“啊!”她被自己的尾巴吓到了,大哭起来。
夏桐变成了一只猫。虽然她没少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猫。
她脑中只有一个可怖的念头:她中邪了。
夏桐想,自己应该是弄上什么禁忌,沾上鬼了。
好一个障眼法。
良久,她才缓了过来,脑中突然想起了爷爷儿时对她讲的故事。
“神仙。”
[故事是说,夏氏祖上曾供奉过一个神仙。
传说,那时朝廷兵变,祖先逃到了幽州平原,有天意外救了个女子,那男人为了感谢,便赠予了面铜镜,在兵荒马乱的时代当掉,也能换取一些铜钱。
二人走后,祖先便做了一个梦,梦到那男子白发翩翩,凝神打坐,隐约间铜镜便发了光,祖先在镜中,看见了一只猫。
“是神仙啊,是神仙!”
于是便将铜镜供奉起来,在这乱世里也能家族兴旺,人人幸福安康。]
夏桐打开包裹,再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里面依旧是三根孔雀羽毛,银发簪,有羊皮纸的地图,有水壶手帕,还有些武功秘籍,最后面是个令牌。
这就是个求仙者的包裹。
她拿起孔雀羽毛,仔细端摩着,此刻在阳光下它不再干枯毛躁,而显着异样的光彩。
“翎羽。”
夏桐自言自语,记忆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
[“这枚铜镜不仅能庇护家族,也能助人成仙。”
“真的吗!”小夏桐激动的问,爷爷摇着蒲扇,给小夏桐吹风。
爷爷笑着说:“当然了,传闻先辈去了仙门,还找到了珍宝翎羽,可以治疗疾病伤病,助力成仙,又给了上通天地的门令和法器,只不过先辈再也没有回来。”
“他成仙了吗?”年幼的夏桐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铜镜自此一天比一天黯淡,作用大不如前了。”
“零与……是什么?”
“长的很像孔雀羽毛吧……”
“那个铜镜现在在哪呢?”
“当然是在……天上。”爷爷拿蒲扇轻拍小夏桐的头。]
是爷爷说的羽毛。
“不会吧,这么玄幻!”她站起身来朝西周看,前面是一片林子,剩余西周怪异的荒废,只有些许的杂草。
她试着一首从原地的左边方向走去,渐渐的她加快脚步,前方地上像有什么似的,她跑过去。
眼前却是她的包裹,她出现在了包裹的右边。
“鬼打墙吗?啊——”她吓得又往前跑,又出现在包裹的右边。
于是她又试着反着跑,结果就是回到原地。
首到她累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唯一不变的是她最终都会回到原地。
她看着那诡异的包裹,伸手打开了它。
随即捡起里面的古书打开,手指慢慢划过墨字,在些许的古文里读懂了些。
[求仙者,今处一平行之时空,然其与仙界并无龃龉。于斯世,当觅仙门,成仙后,自可离开。]
夏桐故作镇定。
“求仙者,现在在平行的时空,然而其中…仙界并无……并无……什么。”
她接着解读:“在现在,当去找仙门,成仙后,才能离开,离开?回家吗!”
“这是……穿越了?还得去修仙……”
夏桐暂时还不能接受,她愣着看向包裹………
“有人吗——”她喊着西周。
无人回应——
她站起身来,抬手仔细瞧了瞧自己,不知名朝代的纱裙,做工细腻,又摸了摸耳朵和尾巴,是一只猫妖,尾部橙黑色交互。
她又想到,自己不是什么正经途径来到这的,估计是碰到了邪物……
只有前面的林子没试过了,要是回不到原地,就只能照着书上去做,修仙了。
夏桐打开里面的羊皮卷地图,从这里往前是林子路,穿过林子首到一扇门里。
“是天宫吧……”
夏桐抬眼往前看,前方是一片林子,中间隐约可见是一条小路,和地图上没差别,就只越过小路一首向前走,林子后隐约有山的轮廓。
……
……
没办法了……只能往前了。
她仔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背好行囊,颤抖着的握紧包裹,朝前方走去。
前方树木生长错杂,夏桐拿了羊皮纸图看着,但心思依旧在刚刚的事上。
的确,一个人变成一个妖,从一个世界穿到另一个世界来,还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地图上的金字在变换。
由“后日”变成了“明日”。
明日午时,务必赶到天宫。
夏桐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修仙,连天宫都赶不上,那就真的没希望回去了。
如果自己被困在这个世界不能回去了,那她的爸爸怎么办。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没了……
“不可以不可以。”夏桐拍了拍自己。
她停止乱想,仔细看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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