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家产,巴图达赖直接从中挑选了一处宅子,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带着家小搬了个干净,乌恩其见此,也没再拖拉,跟着一起走了。
一时间,热热闹闹的府邸冷清了下来。
布尔和劝慰好钮祜禄氏之后,便带着严嬷嬷和知训去了西街巷看望还在孕中的佟佳氏。
布尔和瞧着如今的性情平和的大嫂,也没有再开口劝些什么。
之后不久,日阿西的调令下来了,临上任前,日阿西带着书生前来跟钮祜禄氏告别。
“怎么就你自已,你福晋和孩子们呢?”钮祜禄氏眼巴巴的望着的门外询问
日阿西沉默半晌,“儿子福晋还在卧床休养,孩子们担心她,也就没跟着过来”
钮祜禄氏僵硬的点了点头,“这样啊,我私库里还有几只老参,你走时给她带过去吧”
“儿子替福晋多谢额娘挂怀”日阿西并未拒绝
钮祜禄氏摆了摆手,继续道“你这马上就要去上任了,抽空带着家小回来吃个饭”
“还有你福晋,她这身子到底不方便,等你走了,就让她带着孩子们回来住,这府里的家产和管家权,她也该接过去了”
日阿西摇头拒绝,“我跟福晋商量过了,过几日她会跟着儿子一起去上任,儿子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府上还需要福晋照料”
“这样啊”钮祜禄氏的声音有些落寞
“不过,乌日格还要继续留在国子监读书,我们走后,还要辛苦额娘多多关照他”日阿西话头一转,提起了自已的嫡长子
提起嫡长孙,钮祜禄氏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我是乌日格的玛嬷,照顾他是应该的”
布尔和坐在钮祜禄氏身侧,看着小心翼翼不断试探的额娘和淡漠的大哥,暗自摇头。
日阿西临走的前几天,布尔和每日都跑去西街巷帮着佟佳氏整理行囊,生怕落下些什么。
“我们走后,你作为长辈,多管着些乌日格,这小子和你一般大,却还是那么孩子气”
“这小子和丫头能一样?他要是个不出门的闷葫芦,那你才真该操心呢”布尔和笑道
“不过大嫂放心,我早就打算好了,等你们走后,我便叫人接乌日格回那边住,好在他是在府里住惯了的,只是要换个院子罢了”
“换院子?”佟佳氏不解
“是啊,我叫人把韶光院重新收拾了,以后乌日格就住那里”
“韶光院?那不是乌恩其的院子?给乌日格住,这好吗?”佟佳氏心下一惊
“有什么不好的,府都分了,二哥和三哥也都搬走了,这偌大的院子可不都是大哥的,乌日格是大哥的嫡长子,还不是想住哪就住哪”
“前两日额娘还说,要把正院让给你们,若不是阿玛拦着说大哥外放,一时回不来,额娘早就搬到京雅堂了”
“我那时候还想,若额娘真的搬去京雅堂,我就把你们之前的院子给了乌日格,等你们再回去,就直接住正院”
“住不住正院,我倒是不在乎,我在这也挺好的”佟佳氏对此不以为意
闻言,布尔和拉住佟佳氏的手,思索后道,“原本我是不想在中间说话的,只是你们马上就要远走,有些话还是说开的好”
“大嫂,这儿女跟父母可没有隔夜仇,亲情血脉也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这段日子,大哥两头为难,我也是看在眼里,你就当是心疼他,也莫要和阿玛额娘冷了心”
“还有府里的那些家产,你许是不稀罕,但转头想想,你若不要,岂不是便宜了旁人,再者,大哥外放,二哥是指望不上了,三哥那边你可不能再往外推”
“三哥两口子,你说他们聪明吧,还总被人当枪使,说他们傻吧,他们还能看得清形势,做事也算果决,你就看在他们没有坏心的份上,原谅他们吧”
佟佳氏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什么不知趣的,乌日格还没长大,你大哥不能没有臂膀依靠,该忍的我忍”
“大嫂你能自已想明白就好”布尔和点头
“这青州距京城近千里,路途遥远,哪怕是官路也会颠簸,你这还怀着身孕,可要万加小心,到了那边,若是缺了什么或是有什么难处,可一定要给我来信,到时候,我在京城准备好了,叫人给你送过去”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大嫂承你的情”
日阿西临行前,布尔和与巴图达赖夫妻前来送别,舒舒觉罗氏也跟佟佳氏低了头,大房和三房算是握手言和。
完颜罗察和钮祜禄氏依旧没有露面,只是钮祜禄氏在日阿西走后,大病了一场。
之后不久,乌恩其得知了消息,来到府上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钮祜禄氏的身体。
之后,就在言语上对日阿西和巴图达赖表达了不满,说什么两个兄弟记恨自已,连出行的日子都不肯告知一声,他都没能送一送大哥。
对于乌恩其上眼药的行为,布尔和没再搭理,这一母同胞兄妹四个,三个抱成了团,剩他一人也翻不起什么浪。
倒是乌恩其自已,见弟妹都冷着他不与他说话,暗自生了不少气。
之后没几日,乌恩其被佟国维找了个由头调防边关,还是康熙爷亲自下的旨。
乌恩其急的上蹿下跳,不停地找关系游说,可惜并无成果。
最后完颜罗察见乌恩其不成样子,忍不住责骂,“圣旨已下,岂会朝令夕改,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布尔和冷眼瞧着,私下跟严嬷嬷说,“瞧,这就是报应”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保住完颜府上仅剩的颜面,布尔和还是忍着脾性跟舒舒觉罗氏一起为乌恩其夫妻送行。
时过三月,日阿西终于到达青州,佟佳氏报平安的信也送到京城。
布尔和看过信件后,兴冲冲的去找钮祜禄氏,准备将信里的内容念与她听。
“额娘,大嫂来信了”
“真的,给我看看”钮祜禄氏放下团扇,一把抢过布尔和手里的信纸
信中说,青州虽不如京城繁华,但也没那么多规矩舒服,一家人在那边倒是自在。
还说,日阿西见青州土地肥沃,忍不住赁了几亩田地,和当地老农请教后亲自播种施肥,准备大施拳脚。
钮祜禄氏读着佟佳氏的信件,病恹恹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你大哥这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是少年心性,他从小就没踩过地界,连杂草和麦田都分不清,就他这样,还想着种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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