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和默默叹气,“严嬷嬷,这段日子你勤查着点门房,能在夜里随意出入皇子院所的,多数是自已人”
“是与不是,能这么久没被发现,必定是有人配合”十四阿哥快速盘着手里的珠串,冷声说着
布尔和点头,“爷说的是,咱们这个院子,还是太过松散,待妾身剔除那些宵小之徒后,定会重新打理院所,将院所围的如铁桶一般”
“如此,那就有劳福晋了”,说完,十四阿哥重新坐回榻椅,闭上了眼睛
布尔和瞧着十四阿哥额头处隐隐鼓起的青筋,深知这位爷是在压制怒意,于是,便肃了肃神色,“爷放心,妾身定不会辜负爷的信任”
等了片刻,十四阿哥也没再说话,布尔和这才继续吩咐
“木桃,和顺,这几们两个机灵一些,把王氏的院子看紧了,拿贼拿赃,凡事还是要讲证据”
“另外,你们都记住了,出去以后,说话办事都警醒些,莫惊动了旁人,若是出了错漏,被人钻了空子,本福晋饶不了你们”
“是,福晋放心,奴才记住了”
“奴婢等明白,福晋放心就是”
“爷,虽然妾身相信秦嬷嬷没有外心,但她处事这般随意,难免容易被人利用,妾身觉得,此事过后,不如就叫秦嬷嬷出宫养老吧”
“此事爷自有决断”
布尔和闻言,扯了扯嘴角,又道,“妾身瞧着,王氏被禁足后还能这般珠圆玉润,想来是个爱吃的,妾身不想在膳食上亏待了她”
听到这,十四阿哥盘着珠串的手一顿,“福晋这是何意?”
布尔和看着窗外,“既然有些事,不能叫外人知晓,那有些人就必须要闭嘴”
“不成佛,便成魔,也不必叫她走的太早”
“爷放心,王氏被禁足的久了,难免精神有异,妾身相信,没人会相信一个疯癫之人所说的话”
十四阿哥睁开赤红的双眼,长叹了口气,牵起布尔和的双手,“脏了你的手了”
“先有因,后有果,王氏这是自寻死路,且王氏是后院之人,她犯了错,自当由妾身责罚”
“人人都说,嫡福晋要慈善大度,要贤惠能容,偏你好的坏的都要叫爷知道”
布尔和依着十四阿哥近身而坐,“昨日请安时,额娘对妾身说,爷为人赤忱,喜对亲近之人直来直往,妾身一听,这不巧了,妾身这人,亦是如此”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是要守这个规矩,就是要遵那个规矩,如此艰难,却还要对亲近之人藏着掖着,多累啊”
“且,夫妻之间日日相处,对与错,好与坏,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爷,妾身并非完美之人,会吃醋也会犯错,爷可会因此厌恶妾身吧”
十四阿哥紧了紧手,“怎会,你能跟爷如此坦白,爷心甚悦,何况,你若不在乎爷,怎么吃醋犯错”
“谢爷体谅”布尔和眼中闪着泪光
“哭什么”十四阿哥抬手去擦布尔和眼角的泪珠
十四阿哥紧了紧手,“和顺,你去秦嬷嬷那边,把这些年所有的账册和库房的钥匙都拿过来给了福晋”
“此事倒也不急,重要的是王氏院子里的禁药,兹事体大,这事还是要叫额娘知道的”
十四阿哥长叹口气,“哎,爷都成婚了,却还要额娘跟着操心”
片刻之后,十四阿哥敛下脸上的怒意,同布尔和一同前往永和宫。
德妃听闻此事,也是满面寒霜。
“催情药乃宫中禁药,你们自不必插手,至于王氏,死活不论”
“额娘放心,儿臣知晓分寸”
“你才刚进门,就要你做这种事,辛苦你了”
“儿臣与爷是生死夫妻,爷受辱,便是儿臣受辱,儿臣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
“嗯”德妃点头,满意的笑了笑,“本是如此”
“不过,解决此事不在一时半刻,等你归宁之后再动手就是”
“还有,在十四书房伺候的落葵原是额娘身边的宫女,既然给了你们,你们就要用起来,若她再这般独善其身,自当舍弃”
“是,额娘,儿臣记住了”
自永和宫出来,十四阿哥与布尔和都是沉默不语。
“爷好像没在福晋房里闻到过熏香的味道”,半天,十四阿哥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妾身一直不喜熏香,所以一般是不点的,爷可是不习惯?”
“那倒没有,爷也不喜熏香,觉得那些东西刺鼻的很,福晋这样就很好”
布尔和笑笑,今日之后,院子里的熏香怕是要少上不少。
回到南三所,和顺已经从秦嬷嬷处将装着账本的箱子和各处的钥匙搬到了正院。
布尔和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几页,“哼,库房里的东西存的好好的,却能一个月报废了三个,这般监守之盗,也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严嬷嬷,你回头对着册子去查一查,若有异处,该追责的追责,若是不服,就按照宫规处置”
“是,奴婢记下了”
十四阿哥同样拿起一本账本翻看,“爷是知道她贪的,可爷觉得她会在爷的面子上,有个分寸,没想到啊,她竟是这般的胆大心狠”
“从她伸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失了分寸了”,布尔和看着几箱子的账本,心中开始盘算,这些要多少时日才能查清。
“爷放心,妾身对查账对账还是有些心得的,不出一月,妾身保证给爷查的明明白白”
十四阿哥深吸了口气,学着四阿哥的样子,在心中默念着经文,“爷是信的过福晋的”
“和顺,爷有些话跟福晋说,你去门口守着,没有爷的传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听着十四阿哥略显狠厉的声音,和顺身子一颤,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
退出房门,和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但愿福晋能安抚住暴怒的主子。
布尔和看着突然暴走的十四阿哥,眨了眨眼睛,好似不明白为何刚刚已经平静了十四阿哥突然又发起了脾气。
可看着十四阿哥眼里的波澜,布尔和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等着。
许久之后,布尔和才道,“爷若是心里还有火气,不如妾身为爷抚琴,爷练一会子剑如何?”
“也就福晋能想到这种办法了”十四阿哥伸手扯过布尔和,将布尔和紧紧困在怀里,低头嗅着布尔和身上的香气。
布尔和回抱住十四阿哥,窝在十四阿哥温暖的胸膛,听着心脏规律的跳动声,不知怎的,布尔和突然想起了新婚之夜。
那天晚上,自已的哭泣并没有换来眼前男人的怜惜,反而叫男人越发狠厉。
虽然,当时自已也很愉悦,可想到翌日早起时满身的红痕,和浑身酸软的身体,布尔和又是一阵心惊。
到底是从小就炼武的,虽然年岁不大,但体力着实不错。
好一会之后,十四阿哥慢慢放开了布尔和,抬手轻抚摸布尔和泛红的脸颊。
“院子里的事情,爷就全权委托给了福晋了”
“爷现在心里还有火,不想伤了福晋,先去前院撒撒气,若是晚间爷还没有回来,福晋自已休息就是”
说完,十四阿哥不等布尔和回应,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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