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纷争再起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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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纷争再起二合一

 

果不其然,青衣离开才不过半刻,明慎身边的贴身丫头七月便踏进了永和宫的大门。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听着七月甜腻的嗓音,皱了皱眉头,“本宫记得你是明慎身边伺候的,怎么今日来了我永和宫了”

七月跟在明慎身边多年,一向是跋扈惯了的,但在德妃这个后宫主位面前,也只能低着头,作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回德妃娘娘,我家郡主听闻明庭格格进了宫,心中想念的紧,想着请明庭格格去毓庆宫喝喝茶,说说闲话呢”

“是吗?可本宫怎么听闻明慎在裕亲王府犯了大错,回宫之后就直接被禁足了呢?”

德妃低头看向下首行着蹲礼的七月,“怎么?都被禁足了,还能遣奴才出来请人去吃茶说闲话?这也是蹊跷事了,太子与太子妃可知晓啊?”

七月额头渗出丝丝冷汗,“这,回德妃娘娘,奴婢出来时,并未通禀太子爷与太子妃”

“不过,我家郡主这两日委实有些低迷,太子爷与太子妃也实属担心,奴婢想着,我家郡主也不过是想找姐妹说说闲话,散一散心中郁气,并不是什么大事,想来太子爷与太子妃应当不会回绝的”

德妃冷笑,“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宫人,竟然能把主子的心思猜的这般透彻,也是难得了”

“也罢,既然你自认能做得了主子的主,那本宫也就不拦着了,明庭在西厢,你且自已请去吧”

七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说什么,但在抬头看向德妃时,又停住了嘴。

“奴婢告退”,七月起身往后退去,直到出了正殿这才踉跄着转身。

松枝伸手在鼻尖处挥了挥,将正殿的窗户又开了两扇,“这丫头身上的味道,闻着像是乌沉香,有纳气平喘之效,可惜就是熏的浓了一些”

德妃点头,“应是这丫头身上带着什么病疾吧”

“平日里少见明慎郡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没成想,竟还是个心慈手软的,连身子有疾的宫人也能容得下”

松枝嗤笑一声,“太子妃也是心宽体胖,挑人的时候也不过过眼,瞧纵的这主仆两个,一个个眼高于顶的”

德妃摇头,“太子妃膝下只有明慎这一个孩子,哪有不过眼不上心的,可她挑的再好,也架不住明慎是个爱折腾的”

“到底是年岁不大,心性也不稳,这权利的滋味,一次两次的还能把持的住,时间一长,这性子可不就随了主子了”

“我这不用你伺候了,去吧,去把刚刚那丫头说的话宣扬出去,剩下的,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松枝点头,“明慎郡主性子洒脱无畏,容易闯祸,是该压一压了,不过奴婢担心,延禧宫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接咱们的招啊”

“接不接招都好,咱们求的也不多,不过是能给惠妃和直郡王心里留根刺罢了,至于结果,等着瞧就是了”

“对了,青衣那边,你再嘱咐嘱咐,可别叫人抓了把柄”

松枝点头,“青衣跟在娘娘身边多年,向来伶俐规矩,娘娘放心就是”

西厢房门口,七月定了定心神后,这才踏进房门,“奴婢七月,给明庭格格请安,给怀恪格格请安”

“明庭格格,我家郡主说,今日得闲,又闻格格进宫,想请格格去毓庆宫说说闲话,顺便跟格格讨几张刺绣的花样呢”

怀恪听闻七月是明慎身边的丫头,心中本就有气,又见其目高于顶,不敬主子,便是更加不悦。

“宫中绣娘画师许多,怎么偏叫明庭姐姐过去?”

“回怀恪格格,格格许是不知,这满宫上下,咱们明庭格格的手艺可是连绣娘都比不得的,我家郡主也是稀罕的紧呢”

“听你这意思,我在你家主子那里,就是一个可以任由她随意差使的绣娘了?”,明庭冷着一张俏脸问道

七月眼神闪烁,面无惧色的对着明庭笑道。

“奴婢可不敢这么说,明庭格格,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赶紧跟奴婢走吧,不然晚了时辰,您今日怕是出不了宫了”

“宫规森严,进出宫门,皆需报备,怎么我听你这话意思是,明庭姐姐若敢不从,明慎姐姐就要私自扣留明庭姐姐了?”

明庭闻言,弯了弯嘴角,“违反宫规的事,她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不惧了,我且问你,毓庆宫内,石家的两位格格是不是也在?”

七月眨了眨眼睛,心中不断打鼓,这许久未见,明庭格格好似换了个人一样,也不知今日她来请人,是好还是坏。

“这是自然的,前日夜里我家郡主被无故禁足,石家作为郡主外家,哪有不担心的,这不,今日一早,石家就特意遣了两位格格进宫探望呢”

怀恪闻言,直接冷了脸,哪里就无缘无故了,这奴才之意分明是在暗讽弘昀低贱,说四贝勒府小题大做呢。

“明庭姐姐,说来我还从未见过明慎姐姐,此次进宫应当前去拜会一番,只是不知我这等身份,能不能进得了毓庆宫的大门”

明庭嗤笑,“一家子亲戚,你去了,她还能把你拒之门外不成?”

“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我还只当我这贝勒府的庶女入不了她毓庆宫郡主的眼呢”

“松香姑姑,稍后我要去给太子二伯和太子妃伯母请安,劳你去跟玛嬷讨要些看的过眼的东西,好省的我被人看低了”

松香忍着笑意,低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去禀告主子”

七月闻言,眼皮子直跳,这架势哪里是去请安的,这分明是去寻仇问罪的,问的还是她家郡主的罪。

七月想要阻拦,却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只能看着怀恪和伺候的奴婢忙碌。

明庭拍了拍怀恪,以示安抚,“你还病着,实在不宜跑动,想要请安,改日身子康健了再去就是,二叔二婶是不会挑毛病的”

七月扯着嘴角,连忙跟着应是,“明庭格格说的是,都是一家人,哪有挑理的”

怀恪不管七月,只面对着明庭,眼含担忧,小嘴叭叭的吐着埋汰人的话,“哪里是我想的多,只是姐姐”

“唉,姐姐,单单一个庶出的身份就叫我低了明慎姐姐许多,我若再不懂事些,那戳心窝子的话还不如暴雨般往我身上砸”

怀恪以帕掩面,眼眶泛红,“妹妹心小,吃不了那许多腔调,若此事说不明,怕是早晚要郁郁了”

明庭连忙阻拦,“该打,小小年纪,怎么就郁郁了”

“是,是妹妹心急,有些口不择言了”

“行了,你且出去吧,我稍后就和你回毓庆宫”,明庭将七月打发出去,对着怀恪嗔怪道,“好好地,怎么还咒起自已来了”

“只是气不过罢了,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姐姐,那位看着就来者不善,你”

“她再不善,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没什么可怕的,况且有些事终须我自已去解决,摆脱不了的”

明庭伸手摸着怀恪的小脸,“开始见你,还当你是个弱柳扶风的小美人,没成想,也是个泼辣的,到底是咱们满族的姑奶奶,就是霸气”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去毓庆宫坐会子,要是完事的早,我再来寻你说笑就是”

怀恪嘟了嘟嘴,“那我可等着姐姐了”

毓庆宫临近奉献殿,香烛味甚浓,以往来毓庆宫时,明庭总是忍不住猜想,皇玛法为何要将太子二伯的宫殿修建在这里。

明庭看着毓庆宫比郡王府还要小上许多的朱红色大门,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时隔两年,她再一次踏进了毓庆宫,“走吧,咱们先去给二婶请安”

七月闻言,连忙阻拦,今日差池紧出,还是完成郡主的交代要紧,“太子妃还在忙碌,不便见格格,格格还是赶紧跟奴婢去寻我家郡主吧”

“哦,是吗?”,明庭冷眼嗤笑,“也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竟让二婶连我这个亲侄女都见不得,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毓庆宫为四进院落,按照太子的身份规制,并不算大,起码没有郡王府大,来往奴才若是并列而行,看着就很拥挤。

明慎的院落在毓庆宫算大的,伺候的丫头婆子不少,布置也相当华贵,就是看着有些憋闷。

明庭站在院中,听着屋内传来的清丽笑声,心道,还是那么刺耳,叫人厌烦的紧。

“格格稍后,奴婢这就前去通报”

明庭冷笑,“通报?不是她请我来的吗?怎么还需通报?”

“这,毓庆宫的规矩向来如此,奴婢也不敢违背”

“你不敢违背,我敢,要么我直接走进去,要么我转身出去,若哪个敢阻拦,那本格格就叫她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

“哎呀,明庭格格到了啊,赶紧进来,我们郡主可等着呢,你这死丫头,怎么还叫格格在院子里站着呢”,明慎的奶嬷嬷石氏掀着门帘笑道

明庭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内室。

踏入内室,明庭险些被那一片金灿灿的摆设晃了眼睛,这明慎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审美越发低落了。

还有石家的那两位格格,小小年纪,却顶着满头珠翠,围在明慎身边,好似突然发了财的婆子一般。

“许久不见明庭姐姐了,怎么?姐姐现在连规矩都不记得了吗?”,明慎看着越发出挑贵气明庭,不由皱眉发难

明庭不在意的笑笑,缓缓福身,“给郡主请安”

明慎摸着新修剪的指甲,“哼,我还当姐姐长久不来毓庆宫,已经忘了这些规矩了呢,起来吧”

“谢郡主”,明庭悠悠站起,笑道,“我大清自来以礼法治国,身为爱新觉罗氏子孙,规矩二字,是万万不敢忘的,不过”

明庭看向石家的两位格格,“从前年幼,许多事不清楚,今日见了石家两位格格这稳坐泰山的模样,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些”

“回春,还不掌嘴”

“是”,回春从明庭身后站出,朝着石家两位格格走近,之后便是几个耳光挥下

“放肆”,明慎回神之后大怒,周围的宫人也连忙上手阻拦

“明庭,在我毓庆宫,你怎敢动手伤人,到底是没额娘的孩子,真是没规矩,没教养”

“又不是盗窃杀人,我有什么不敢动手的,再说,论没规矩没教养,谁人比得过你毓庆宫”,明庭的脸上泛着冷意,看着明慎的眸中一片森然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是郡主,虽与我血肉相连,但给你行礼问安,乃是礼法,我直郡王府也说不得什么”

“可石家这两位格格,不过是正五品武将之女,连个名号都没有,却在我给你行礼之时,连避让都不曾,你说这石家的女儿可有规矩教养?”

明庭的话,叫明慎和石家的两位格格羞红了脸,想要呵斥,却又听明庭接着说道,

“说我放肆?难不成,在明慎妹妹眼里,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还比不得的她石家的格格金贵?”

明慎脸色一白,当即反驳,“你,你休要胡言,我何时说过此话?”

“明庭格格切莫恼怒,此事是我们姐妹反应迟钝,还请明庭格格恕罪”

明庭看着石家格格,嗤笑一声,“长这么大,我没见过谁家讨饶是站着的”

石家两位格格双双对视,咬牙行了个正经的福身礼,“臣女给明庭格格请安,方才失礼之处,还请明庭格格海涵”

明庭笑笑,并未开口叫起,反而转身询问明慎。

“方才在永和宫处,妹妹身边的奴婢七月说,我在毓庆宫就如同绣娘,此番妹妹叫我前来,也只是想着叫我过来描几个花样”

“还说我若不从,妹妹便违了宫规,将我扣押在毓庆宫不得回府,妹妹,可有此事啊”

明慎脸色一僵,此话确实出自她口,可她却不能承认,“哪有,姐姐可莫要听着奴才胡说”

“哼,若此事为假,那就是这奴婢以下犯上,留着也只能给妹妹惹祸,不如就此发落慎刑司,以敬后效,妹妹觉得如何?”

“本郡主身边的奴才,自有本郡主调教,不需外人操心代劳”,明慎情急之中,直言不讳

“哦,难道不是奴才有错,任何主子都可以随意发落吗?难不成短短两年,毓庆宫就改了规矩了?”

“哎,到底是我身边奴婢命不好,没赶上这好时候,不然也不用连个问话都没有,就白白的丢了性命”

想起那个浑身是血的苦命丫头,明庭红了眼眶,“罢了,是我不比妹妹尊贵,连带着下人都是一条贱命,回春,咱们也别在这讨惹人嫌了”

话落,明庭带人就走,只是那模样,好似受了许多委屈般,惹人怜爱。

明慎的奶嬷嬷见此,想要阻拦,却被明庭狠狠吓了回去,等太子妃得知此事后,明庭也已哭着出了毓庆宫。

太子妃苦笑,“这些丫头,一个个的都长了本事,唯有咱们家这个,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那此事,主子打算如何做?”,含灵问道

“哎,原先能瞒的已经瞒了,这么久过去,已经是死无对证了,任由她们说去吧”

“你去准备两份厚礼,一份送去石家,一份送去延禧宫,就说是我招待不周的赔礼”

“是,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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