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里的丧尸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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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里的丧尸女主

 

晨雾还未散尽,陈芹己经蹲在丝瓜架下研究一窝新结的嫩瓜。

藤蔓缠着竹竿向上攀爬,绒毛上沾满露水,一碰就簌簌地抖。

草帽歪斜地扣在头盔上,她灰白的指尖捏着半截枯枝,在地上划拉出歪扭的格子——这是她给自己规划的“丧尸农场”,空心菜种东边,西红柿搭西墙,中间留块地埋上不知从哪翻出的土豆。

「生前连仙人掌都能养死,」她对着泥地嘀咕,「死后倒被迫变成农业专家。」

木屋的霉味被晒了三日,总算混进点草木香。陈芹把发黑的榻榻米拖到院里暴晒,席子下窜出几只蟋蟀,蹦到她捡来的搪瓷缸里。

厨房的土灶台塌了半边,她用碎砖和丧尸指甲重新砌好,烟囱口卡着个鸟窝,里头三颗麻雀蛋早成了化石。

最惊喜的是后院水井。

辘轳的麻绳朽成了絮状,她拆下三轮车链条当吊索,铁桶砸进水面时泛起阵阵涟漪。

「活水!」她舀起一捧灌进嘴里,清冽的凉意滑过喉咙,「比过期的矿泉水好喝。」

农家乐的动物们显然没收到末日通知:

芦花母鸡每天准时蹲在丝瓜架下生蛋,陈芹偷蛋时它炸开翅膀,啄得她头盔叮当响。

一只独眼橘猫总在黄昏时蹲在墙头,尾巴甩出帝王般的弧度,对陈芹晒的鱼干虎视眈眈。

瘸腿土狗起初冲她狂吠,首到她扔出半块发硬的窝头,和陈芹吃剩的丝瓜和空心菜。

从此变成三轮车的跟屁虫。

「你们倒是活得比人明白,」

她挠着土狗的下巴,狗耳朵蹭过她手背的尸斑,「丧尸给狗当保姆,这剧情放电影里能拿金酸梅奖。」

猪油烧化,空心菜嫩菜梗拍裂下锅,翻炒几下撒盐,出锅。

锅铲翻飞的节奏惊走觅食的麻雀。

野葱捣碎混醋水,淋在焯水的嫩叶上。

独眼橘猫趁陈芹不注意偷舔一口料汁,酸得皱紧鼻子胡子打结。

腐竹混着挖到的野荠菜和泡发的干香菇,煮成一锅可疑的浓绿。

土狗闻了都退避三舍。

最成功的是丝瓜蛋花汤。

芦花鸡的蛋打进滚水,金黄的蛋丝裹着翡翠色的瓜片,陈芹蹲在门槛上喝得呼啦作响:「要是加两滴香油,我能把锅啃了。」

日出时浇菜,露水把裤腿浸成深灰色;正午翻修鸡窝,丧尸指甲比锤子还利索;日落后躺在磨盘上看星星,土狗蜷在脚边打呼。

偶尔撞见游荡的丧尸,她挥挥锄头喊:「别踩我菜畦!」

对方便呆滞地绕道而行。

「原来种田文女主是这种感觉,」她嚼着新摘的黄瓜,汁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就是皮肤没法晒成小麦色,只能当青灰系田园博主。」

第七日傍晚,陈芹在溪边钓到条鲫鱼。

鱼尾拍打水桶的声响引来了不速之客——两只毛色油亮的野鸭,大摇大摆地踱到她晒的玉米堆前。

「交房租还是交鸟命?」

她举起弹弓,瞄准的碎石却故意打偏。

野鸭扑棱棱飞起,羽毛掠过她草帽,抖落一串水珠。

土狗冲着鸭影狂吠,她揉乱它的耳朵:「省点力气,记着它们往哪跑了,见到野鸭蛋,明儿给你炖鱼头汤。」

月光漫过田埂时,陈芹正往空心菜地里插竹签。

土狗叼着半截黄瓜跑来,尾巴扫过她沾泥的裤脚。

草帽挂在陈芹脖颈后,风一吹,仿佛在向这个荒诞的末日农场点头致意。

她突然想起病毒爆发前的春游,全班蹲在草莓棚里偷吃的情景——那时的温度和此刻一样烫,只是笑声换成了鸦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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