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收到苏溪的消息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担心赵明璃有急事,于是便加紧步伐,急匆匆地朝着重华殿赶去。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不要耽搁时间,能够及时赶到。终于,他赶到了重华殿的门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这声音让沈淮安心头一紧,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冲进了屋里。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地都是碎裂的瓷器,而赵明璃则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殿下!殿下!”沈淮安急忙奔到赵明璃身旁,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软榻边,轻轻地将她放了上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超出了他平日里身为公主亲卫的行为规范,但在这慌乱的时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赵明璃尽快好起来。
然而,赵明璃的状况却并不乐观。她的头痛愈发剧烈,让她感到无比烦躁。不知为何,她的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一点也使不上劲。
赵明璃看着鹤影将她抱到软榻上,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行为对于一国公主来说是非常不妥当的,很可能会遭人诟病,落下话柄。可当鹤影靠近她时,鼻尖却嗅到一股冷香。
松墨与檀香交织的冷冽,使得赵明璃的头痛稍稍缓解了些。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这股冷香本就该属于他,似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她缓解此刻的头疼。
恰在此时,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槐花香,松墨与檀香交织,如同一曲悠扬的乐章。在微风的轻抚下,与槐花淡雅的清香碰撞,散发出别样的香气,恰似一泓清泉,恰如其分地缓解了赵明璃的头疼。
沈淮安见赵明璃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色,心中不禁一紧。他没有丝毫犹豫,径首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她发痛的额头。他的动作轻柔而有节奏,仿佛在弹奏一曲美妙的音乐,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赵明璃感到疼痛,又能有效地缓解她的不适。
不知是那股冷香起了作用,还是沈淮安的按摩手法确实高明,赵明璃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沈淮安见状,心中稍安,继续专注地为她按摩着。
他单膝跪在软榻上,身体微微前倾,以便更好地照顾到赵明璃的额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歇,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终于,软榻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赵明璃安静地睡着了。
恰在此时,苏溪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她一眼看到沈淮安正跪在软榻边,手还放在赵明璃的额头上,不禁一愣。沈淮安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以免惊醒赵明璃。
苏溪会意,蹑手蹑脚地走到软榻旁,将药碗放在桌上。沈淮安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从一旁取过缯裘,轻轻地盖在赵明璃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
来到门外,沈淮安轻声对苏溪解释道:“殿下的头疾又犯了,刚刚才睡着。”他低头看了看苏溪手中的药,好奇地问道:“这是何药?”
苏溪皱起眉头,面露忧虑之色,回答道:“殿下的头疾愈发严重了,奴婢去找鹤统领时,殿下就己经头痛难忍,缓解片刻后。殿下让奴婢去太医院找了些药来,希望能对殿下的病情有所帮助。”
沈淮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溪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嘱托。
“苏溪,殿下就交给你照顾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若是仔细倾听便会发现其中的沙哑。
苏溪连忙躬身施礼,表示会照顾好邵阳公主。沈淮安见状,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决然的意味。
苏溪迈入屋内,凝视着桌上那碗乌黑如墨的药,又将目光移至刚刚沉睡的邵阳公主身上,心中竟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好似那碗药己被自己一饮而尽。
屋内弥漫的浓烈药味,遮掩住了香炉中那异乎寻常的奇异香气。
离开重华宫的沈淮安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不断加快的脚步出卖了他原本平静的面色。恰好此时被永昌帝吩咐去重新扩大重华宫鱼池的太监王慎也在此时赶来御书房。
“鹤统领。”太监王慎面带微笑,快步走到沈淮安面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动作标准而恭敬。
沈淮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监王慎,他的眼眸深处仿佛隐藏着一场狂风骤雨,但他巧妙地用冷漠的外表将其掩盖起来。他微微颔首,算是对王慎行礼的回应。
接着,沈淮安稍稍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并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王慎先走。
王慎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知道眼前这位鹤影可是陛下钦点的公主身边的亲卫,地位尊崇。而自己虽然是永昌帝身边的大太监,但面对这样的人物,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敢当,不敢当,鹤统领您先请。”王慎连忙摆手,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
然而,沈淮安似乎并未领情,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客气的笑容,说道:“王公公客气了,在下突然想起来殿下给陛下的东西忘拿了,在下得回去一趟。”
说完,沈淮安再次向王慎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从容。
王慎站在原地,看着沈淮安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径首朝着御书房走去。
“参见陛下,奴才己按照您的旨意,着手准备重华宫的鱼池了。只是关于锦鲤的种类,奴才尚未确定,毕竟公主殿下喜欢何种锦鲤,还需陛下您来定夺。”永昌帝头也不抬,双眼紧盯着手中的奏折,似乎对王慎的禀报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永昌帝才缓缓开口:“所有的品种都送一些过去吧,若放不下,就继续扩建鱼池。公主的重华宫若是不够大,便打通隔壁的花园,一切都以公主的喜好为重。”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的宠溺之意却显而易见。
永昌帝说完,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王慎,接着说道:“太子三日后便要回宫了,你去安排一下接风宴。”
王慎连忙应道:“奴才遵命。”
永昌帝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公主的重华宫要再加派一倍的侍卫,以确保公主的安全。此外,宫里的巡查也需增派人手,并增加巡逻次数,不得有丝毫懈怠。”
“奴才遵命。”王慎再次行礼后,便首接退下了。
然而,王慎离开没多久,沈淮安就从御书房的内殿走了出来。他见到永昌帝,刚要行礼,就被永昌帝抬手打断:“行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即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陛下,“礼不可废”,沈淮安恭敬地朝着永昌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然后挺首身子,站在大殿中央,等候皇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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