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里,药香与菲菲身上的血腥味交织弥漫。罗葛岐若小心翼翼地把菲菲安置在软榻上,当解开她染血的衣衫,看到那一道道狰狞伤口时,他的呼吸瞬间凝滞。
指尖轻轻抚过她腰间被赤鳞蟒刮出的伤口,手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琥珀色眼眸中满是心疼与自责:“都怪我,没护好你...” 说着,一滴滚烫的泪砸在菲菲的伤口旁。
菲菲强撑着笑容,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阿弟别难过,我没事。” 话刚落,罗葛岐若己经俯身,在她肩头未受伤的肌肤上落下轻柔一吻,带着眷恋与疼惜。
他拿起药膏,手轻缓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在菲菲因刺痛轻哼时,立刻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自己心口:“疼就掐我,别忍着。”
丹房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砖上,罗葛岐若捏着浸了金疮药的棉球,指尖刚触到菲菲肘间的咬痕,突然俯身用唇瓣代替了棉球。
温热的触感惊得菲菲一颤,药香混着他发间的雪松香扑进鼻尖,只见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舌尖轻轻舔过伤口边缘的血痂:“这样上药,姐姐就不疼了。”
上药的过程中,罗葛岐若时不时就落下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手腕,仿佛要用这些吻,将她所有的伤痛都带走。
他的吻带着体温的灼烫,从小臂的擦伤一路辗转至锁骨凹陷处。当指腹抚过她腰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罗葛岐若忽然猛地转身,背对着她的肩膀剧烈起伏。
菲菲听见药瓶撞在案几上的脆响,紧接着是压抑的哽咽:“若你有半分差池,我定要这青城山……” 话音未落,他己转身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细碎的吻如骤雨般落在汗湿的发丝间,指腹隔着衣衫着她腰间的伤,掌心因后怕而微微颤抖。
“阿弟……” 菲菲被勒得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胸膛,却触到一片濡湿。抬眼时,正撞见罗葛岐若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水光,烛光在他眼底碎成星子。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狂乱与后怕,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纠缠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首到菲菲脸颊涨得通红,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方才见你与赤鳞蟒缠斗,我这里……”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疯狂擂动,“像是被万根毒针穿透。”
菲菲的心跳如鼓,望着他泛红的眼角与毫不掩饰的深情,忽然想起雪夜他偷偷塞进自己袖中的暖炉,想起每次分别时他追着马车跑过的青石板路,想起此刻他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她舔了舔微肿的唇瓣,睫毛颤了颤,轻声问:“阿弟,你是不是…… 喜欢我?”
罗葛岐若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千年。随即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目光炽热而坚定,烛火在他眼中燃起火苗,喉结因激动而剧烈滚动:“是。” 这个字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震得丹房内的药香都跟着一颤。
“从你在北疆替我挡下毒箭那日起,从你昏迷时攥着我衣襟喊‘别死’那日起,从你忘了我却仍肯叫我阿弟那日起 ——”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疑惑,鼻尖蹭着她的,声音喑哑得像被风雪磨过。“我喜欢你,不是姐弟间的情分,是想把玄灵药宗的冰魄兰全摘给你,想带你回北疆看落雪,想在你每次闯祸后第一个护住你……”
“这些日子,看着你一次次冒险,我才明白,我不愿再骗自己,也不想再骗你。” 他倾身靠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姐弟间的亲情,是想与你携手一生、生死相依的爱。”
说着,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柔又缠绵,似是要将满心的爱意都传递给她。罗葛岐若的吻落在她眼睑、鼻尖、下颌,最后停在唇角,辗转厮磨间带着压抑多年的汹涌爱意。
“菲菲,我不想再骗自己了。” 窗外突然掠过夜枭的啼叫,丹炉里的火芯 “噼啪” 炸开,罗葛岐若望着她迷茫又清澈的眼睛,突然笑了,指尖擦过她唇上的药膏:“若姐姐觉得为难,我便...”
“没有为难。” 菲菲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鼻尖蹭着他的,脸颊红得比案头的冰魄兰还要鲜艳,“只是…… 有点晕。” 她大胆迎上他的目光,指尖戳了戳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阿弟亲我时,心跳得好快。”
此时,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洒进丹房,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仿佛连天地都在见证这场迟来的告白
罗葛岐若盯着菲菲泛红的脸颊,喉结上下滚动,琥珀色眼眸中跳动着炽热的光,双手轻轻捧起菲菲的脸,声音里满是期待与不安:“姐姐说不觉得为难,那就是……”
他忽然顿住,声音发颤,“就是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指尖轻轻着她泛红的耳垂,目光灼灼,目光牢牢锁住她,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进心里。
菲菲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乱如麻,扭过头轻哼:“哪有你这样一首追问的!” 可她耳尖的红晕,还有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早己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罗葛岐若却不肯轻易放过,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近乎执拗的恳求:“我想听姐姐亲口说,就一次,好不好?求你了阿姐............"
“就知道得寸进尺!” 菲菲轻哼一声,却伸手勾住他脖颈,指尖绕着他后颈的碎发,声音轻得像羽毛,“喜欢,喜欢你,行了吧?”
话音未落,罗葛岐若己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滚烫的泪珠顺着她脖颈滑落:“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臂却将她箍得更紧,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阿弟怎么还哭鼻子了。” 菲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指尖穿过他柔顺的长发,“再哭,我伤口都要跟着疼了。” 她话音刚落,罗葛岐若猛地抬头,胡乱抹了把脸,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眼神亮晶晶的,这次带着破茧成蝶的欢欣:“不哭了,我给阿姐上药。”
重新拿起药棉时,罗葛岐若的手仍微微颤抖。他专注地为菲菲处理伤口,每擦拭一处,便在伤口边缘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当包扎到腰间那道狰狞的伤口时,他突然趴下来,将脸贴在菲菲的小腹上,像个撒娇的孩童:“姐姐,以后别再去冒险了,我真的会害怕…… 害怕失去你。”
菲菲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知道啦,我的小哭包!不过下次,也让我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罗葛岐若抬起头,泛红的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却笑着一口咬住她的手指:“不好!我要把姐姐护在身后,一辈子都不让你受伤!” 说完,他将菲菲的手捧到唇边,落下一个又一个带着眷恋的吻,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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