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晞,王砚和温雅就背着竹篓往后山走去。初夏的山野郁郁葱葱,鸟鸣声此起彼伏。温雅拨开一片茂密的草丛,露出几株穗大粒饱的野生小麦——正是他们之前发现的那片自然变异品种。
"比上次见的时候更壮实了。"温雅小心地掐下一穗,放在掌心轻轻揉搓,金黄的麦粒滚落出来,颗颗圆润。
王砚蹲下身,用匕首连根挖起一株:"根系也发达,看来很适应这片土壤。"他环顾西周,"这一片少说有两三百株,足够做种了。"
两人仔细采集了五十余株最健壮的小麦,又收集了足量的麦穗。回去的路上,温雅在溪边发现了几株挂着红果的野生辣椒,兴奋地连根挖起:"这下齐了!小麦、辣椒,再加上空间里的草药,咱们的试验田就丰富了!"
回到屋后新开垦的菜地,王砚将土地分成三块:左边种小麦,中间种辣椒,右边留作草药移植区。温雅则取来拼夕夕系统兑换的简易农具——一把改良锄头和一个小型点播器。
"先用普通方法种一部分作对照。"王砚刨出整齐的垄沟,"剩下的..."
"用灵泉!"温雅眼睛亮晶晶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他们发现的空间新功能——每天能凝结出三滴"灵泉精华",稀释后可以促进植物生长。
两人默契地配合着。普通小麦种在东半边,西半边的土壤则浇灌了稀释的灵泉水后再播种。辣椒也是如此分区分法。忙完这些,日头己经升到正空。
"下午去把那片荒地也买下来吧。"王砚擦了擦额头的汗,"系统显示空间稳定度达到95%,可以尝试小规模移植草药了。"
温雅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咱们得编个说辞。突然冒出这么多稀有草药,总得有个来处。"
"就说..."王砚眼珠一转,"你娘家是药材商,这些是托人从南方带来的种苗。"
正说着,阿牛急匆匆跑来:"王哥!村口来了几个外乡人,说是要找你们买什么...灵芝?"
## 2
村口老槐树下,三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正东张西望。领头的是个蓄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一见王砚就拱手笑道:"这位就是王东家吧?老朽省城'济世堂'掌柜孙德海,特来求购白玉灵芝!"
王砚心头一跳。白玉灵芝是拼夕夕空间里最珍贵的药材之一,他们从未对外出售过,外人怎会知晓?
"孙掌柜怕是弄错了,"温雅笑吟吟地插话,"我们只种普通菌菇,哪来什么灵芝..."
"温娘子不必隐瞒。"孙德海压低声音,"醉仙楼的孙有财是我本家侄子,他说您给的'菌汤包'里掺了灵芝粉,这才有奇效。"
王砚和温雅交换了个眼神。原来如此!为了提升菌汤包的价值,他们确实在高级版本里添加了微量灵芝粉,没想到引来了真行家。
"孙掌柜好眼力。"王砚顺势承认,"不过灵芝产量极少,目前只供自家用..."
"价钱好商量!"孙德海急道,"市价的三倍如何?"
温雅心中一动:"不如这样,孙掌柜若真有兴趣,可以预定。三个月后交付,但要先付三成定金。"
老掌柜犹豫片刻,咬牙道:"成!我要二十斤,这是定金!"说着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
待商人走后,温雅兴奋地拉着王砚的手:"这下草药的销路也有了!"
"但产量是个问题。"王砚皱眉,"空间里的灵芝虽然长得快,但大规模采摘会影响系统稳定度。"
"所以我们要移植出来啊!"温雅指向屋后预留的草药区,"先用灵泉滋养土地,再移植幼苗,慢慢扩大规模..."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张铁匠领着几个村民,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朝这边跑来。
"王砚!快救人!"
## 3
伤者是黑水沟的菌农李大柱,右腿一道狰狞伤口深可见骨。张铁匠气喘吁吁地解释:"他们在山上发现一片野生菌子,采的时候遇到野猪..."
温雅立刻指挥众人将伤者抬到阴凉处。她取出拼夕夕系统兑换的急救包(外表己伪装成普通药箱),熟练地清创、缝合、包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围观众人目瞪口呆。
"伤口处理好了,但失血过多,需要补气血。"温雅写了个方子,"当归、黄芪..."突然顿住——这些药材在市面上价格不菲。
王砚会意:"用我们自己的。"他转身回屋,实则从空间取出一小包灵芝切片和几株新鲜草药。
李大柱服下药汤后,脸色很快好转。闻讯赶来的黑水沟村民感激涕零,非要送来自家养的鸡鸭谢恩。待人散去后,温雅长舒一口气:"幸好系统医疗功能没受影响。"
王砚却盯着染血的绷带出神:"我在想...咱们的菌菇产业己经步入正轨,是不是该发展医药了?"
"你是指..."
"种植药用菌类和草药,制作成药剂。"王砚眼中闪着精光,"比单纯卖原料利润高得多,还能真正造福百姓。"
温雅眼前一亮:"就像今天的急救包!我们可以生产简化版的..."她突然压低声音,"但药材种植需要良田,普通地块长不出好药。"
"所以要去买那片荒地。"王砚指向村北一片杂草丛生的坡地,"我观察很久了,那里虽然贫瘠,但离水源近,地势又高,排水好,最适合用灵泉改造。"
当天下午,王砚就找赵村长办了地契手续。五亩荒地只花了三两银子,还免三年赋税。地到手后,王砚独自带着灵泉前去"养地",温雅则留在屋后照料新种的小麦和辣椒。
令人惊喜的是,浇灌过灵泉的西半区,小麦竟然己经冒出了嫩芽!而普通种植的东半区还毫无动静。辣椒苗更是长势喜人,叶片油绿发亮。
"这也太快了..."温雅既欣喜又担忧。如此异常的生长速度,会不会引来麻烦?
三天后的深夜,王砚和温雅悄悄来到新购置的荒地。月光下,王砚取出一个小葫芦,将里面的液体均匀洒在土壤上——这是积攒了十天的灵泉精华,稀释成了一桶"养地水"。
"够浇一亩地。"王砚小心翼翼地将水浇在规划好的区域,"先试验一下效果。"
温雅则从空间移植出十几株草药幼苗:灵芝、黄芪、当归...每株根部都带着一团空间特有的银色土壤。这是他们发现的诀窍——带原土移植能大大提高成活率。
忙完这些,东方己经泛白。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王哥!温姐!"阿牛的声音带着惊恐,"不好了!官府来人了,说要查私垦官地!"
王砚一个激灵坐起来。他们的手续齐全,哪来"私垦"一说?匆匆赶到荒地,只见几个衙役正围着他们昨晚浇灌的那片地转悠,领头的正是之前有过节的陈巡检!
"王砚!"陈巡检阴笑着抖开一纸文书,"有人举报你私垦官地种植禁药,按律当没收充公!"
温雅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我们有地契为证!"
"地契?"陈巡检冷笑,"那只能证明这块地是你的,可没允许你种..."他突然弯腰拔起一株草药,"这是何物?"
王砚心头一紧——那是空间移植的灵芝草,虽然还未成熟,但特征己经很明显。
"这是...一种特殊菌菇。"温雅急中生智,"郑知府亲题的'青玉珍菇'就包含这个品种,大人若不信,可去府衙求证!"
提到郑知府,陈巡检脸色微变。他确实是因为周家的关系来找茬的,但若真牵扯到知府...
"哼!"陈巡检将灵芝草扔在地上,"本官会查个明白!在此之前,这块地封了!"说完命人插上木牌,扬长而去。
待官府的人走远,王砚立刻检查被破坏的草药。幸好只损失了两株,大部分安然无恙。更令人惊喜的是,浇灌过灵泉的土地己经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原本干硬板结的土壤变得松软肥沃,甚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灵泉起效了!"温雅捧起一抔土,惊喜道,"照这个速度,再有两轮浇灌就能变成上等药田!"
王砚却眉头紧锁:"陈巡检不会善罢甘休。得想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
正说着,温雅突然轻呼一声,指着那株被陈巡检丢弃的灵芝草:"快看!"
只见那株被连根拔起的草药,根部竟然又生出了细小的白色根须,顽强地扎入土壤!这种生命力远超普通植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灵泉的效果,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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