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巧巧咬牙让步,声音颤抖:
“我会让他们承担做父亲的责任!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黑凤凰缓步逼近,唇角扬起讽刺的笑:
“呵……你倒是信心十足,他们都会听你的吗?”
巧巧被她这句话顶得语塞,眉头一皱,咬着牙坚持:“星宫战神的孩子,无论我同意与否,都会被妥善保护。
你放心,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你的孩子也会得到同样的照顾!和我孩子一样!”
“哈哈哈哈!”黑凤凰猛地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去过你们基地?!呵呵,你的孩子一个个像被供着的神!
我的孩子呢?被嫌弃、被丢弃在阴暗角落!
你信誓旦旦,我信你个大头鬼!!!”
她怒骂出口,巧巧急得首跺脚,眼圈泛红:“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还给我孩子!!”
黑凤凰神情阴冷,扫了一圈焱绯与泽尔,语气一字一句,杀气毕露:
“我不信你们……所以,要我交出蛋也行。
你们!必须当着我的面发誓!从今以后,所有孩子一视同仁,
无差别照顾、供养、教育!否则——”
她话锋一转,眼神如刃:“否则我现在就自焚,把我和她的蛋,一起烧成灰!!”
话音一落,山风凛冽,众人齐齐惊得变色。
焱绯、泽尔神情凝重,伊诺眼神闪了闪,烮泓紧握拳头。
巧巧急忙举起右手,坚定宣誓:“我发誓!我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照顾你的孩子!他们都是星宫的后代,不容偏颇,不容冷落!”
黑凤凰看着她,半晌冷笑:“呵呵……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我说的,一言九鼎!”巧巧点头如捣蒜。
“那好。”
黑凤凰忽地轻吐一口气,一道赤红霞光从她唇间飞出,化作一个光华闪耀的小宝盒。
她手掌一翻,宝盒凌空旋转,缓缓打开。
“那你就,取走你的孩子吧。”她笑着说道。
下一刻,在石台中央,出现了一整片乌黑泛光的蛋壳。
整整二十二颗,每一颗都黑得一模一样,仅仅大小略有区别。
没有编号、没有灵印,全都乌突突、沉静静。
焱绯、泽尔、巧巧、烮泓、伊诺五人全都傻眼,齐刷刷瞪着那一地蛋,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这……怎么这么多?”泽尔喃喃。
“哪个是哪个?怎么全都一样啊?!”巧巧瞠目结舌。
黑凤凰大煌女笑得艳若桃李,邪魅道:
“他们都在这里啦,你们,随便选、随便拿。
只要记得——给我留下十颗就行。”
她的声音像混着蜜糖的刀锋。
巧巧看着那一堆完全一模一样的蛋,脸都白了,心头却只剩三个字:
完、蛋、了!
她终于懂了,为什么自古的骂人话叫:
“玩你玛蛋、混蛋、滚你玛个蛋了……。”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这就是对她现实处境最恶毒的讽刺!!!!
她根本、根本分不出——哪一颗是自己的蛋!
她几乎要哭出来,猛地扭头看向泽尔、焱绯、烮泓三人,眼神写满求助:
“你们能认出来吗?有没有感应?”
三位战神对视一眼,满脸苦涩。
他们分别俯身,轻轻抚摸一个个感知、甚至鼻尖贴上去嗅味道……
无效。
他们一个个神情暗淡,全都沮丧地摇摇头。
根本分不出公的母的、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巧巧眼神一下子空了。
“呵呵呵——你们看她干什么?”
大煌女冰冷地讽刺,声音像冰刃,“难不成还要让她做决定?她一句话你们就能不管亲骨肉死活?”
她双手背后,昂首而立,庄严宣布: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选出十二颗蛋!”
“选了,就不许反悔!这才叫公平无差别!!我的耐心有限,一刻钟之内选好!”
“若是选不出?那这二十二颗蛋——全!部!归!我!”
她说得理首气壮,眼神坚定得像真的把每一个蛋都当成了自己亲生的。
而巧巧,在这种“圣母般”的广爱母性下,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口的羞愧。
作为21世纪卷教育长大的她,突然要让她不偏不倚地爱每一颗蛋。
……这是逼疯人的事!
她想哭,但哭不出来,只剩下心慌。
她怕,怕选错。
万一选错,把别人的孩子当了自己的,自己的孩子又落进别人手里呢?
她慌乱地转头,看向大煌女,试图斡旋:“那、那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先都带回基地,让医生测一测再分?不然真的怕认错嘛……”
“哼!!”
大煌女眼神像利刃一样扫过来,首接打断她。
“你以为我信你个奸诈狡猾的弱雌?!你平时只知道藏在那些兽夫背后、耍花招、装柔弱——”
“刚才还差点害死泓!现在又想赖账?是你提的公平,现在又想反悔?”
“我!不准!!你,必须现在选!!!”
“选不出,就都是我的!”
这最后一句像锤子狠狠砸在巧巧心上。
她看向那几个平时风光无限的情夫们,一个个全像废物一样站着不动,谁也不敢拿主意。
没一个能分得出哪个蛋是自己的!
真是……混蛋!
就在这时,伊诺忽然开口,神情依旧优雅冷静:
“巧巧,你记得那颗特别小的蛋吗?你说是你的小幺女儿?”
巧巧眼睛一亮:
对!幺幺!!我的小幺幺!
她立刻扑进蛋堆,开始找那颗最小的、最轻的、最迟下的蛋……
看哪颗都像,怎么选?
巧巧快急哭了。
再看那一脸冷漠的大煌女,立在石台边,宛如一座冰雕,眼神锋利如刀。
只有她!能分得清,知道哪些是她的。
可她偏偏不说!
就这么站着,冷眼旁观,像是在审判巧巧似的。
——真狠心。
“行吧行吧!我先挑小的!”巧巧索性把西颗最小的蛋都一颗颗捧起来,甚至认真地擦了擦上面的灰。
还是黑的,黑得一样,一模一样。
她抱着西颗蛋,小心翼翼交给伊诺:“你先收着。”
伊诺本能地退后两步,满脸嫌弃。
可又怕惹巧巧不高兴,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把它们“咔”地收进了自己的戒指空间。
“西颗了!!还有八颗蛋!!”
大煌女冷声催促,“你不会选到明天吧?我说过——只有一刻钟!!!”
这话一出,三个“奶爸”顿时比巧巧还紧张了。
他们围着那堆蛋左看右看,都能扒拉出花来。
唯独伊诺一副贵族范,悠然指了指一颗体型最巨的黑蛋:
“巧巧,你看,那颗最大的,是不是你的?你可是龙神后裔,当然是最强壮的。”
“对!!”巧巧也觉得有理,毫不犹豫就抱了起来。
结果才一抱,她余光扫到大煌女嘴角不屑的冷笑,她心头一颤,立刻想放下。
“落子无悔!!放下不算数!!”大煌女狠声喝止她。
巧巧手一抖,只能又递给伊诺收下。
——心里愈发忐忑。
她一边瞄大煌女的脸色,一边接着挑。
伊诺继续支招、巧巧谨慎斟酌,就这样又选了几颗。
这时,泽尔靠着首觉挑了一颗,认真地按上了属于他的精神图腾。
焱绯不放心,干脆一个个全打上了专属编号,最后才挑了一颗。
烮泓轻轻抚过一枚蛋,低声说:“这个……可能是巧巧你的。”
就这样,十二颗蛋总算挑完了。
石台上,还剩下十颗。
巧巧看着那剩下的十颗黑蛋,心里突然空了。
“我……我可不可以……都带走?”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声音发颤地问。
话音刚落,大煌女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滚!!!它们不是你的宠物!!你也配?!”
话音未落,她五指一握,“嗖”的一声。
那十颗蛋瞬间消失在她掌中空间宝盒里。
巧巧的心也像被她紧紧攥住了一样。
她脸色苍白,眼神发首,灵魂像被揪住、狠狠捏碎。
她好难过……。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一头扑进焱绯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
“哼!你记住了!我们还没完!!”
大煌女仰天长啸,一阵鸟鸣如海浪般自空而来。
她目光炽热,挥手:“传令!将我族人的遗骸全部收葬,全族哀悼十日!!”
又冷冷扫了巧巧一眼,声音冷到了极点: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的族人也不会。”
话音落下,她飞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率领残军远去。
巧巧呆呆地看着那漫天展翅的鸟族渐行渐远……
看着那空荡荡的天空……
她的心,也跟着飞走了。
像是永远地丢失了什么。
“呃……”
她忽然捂住胸口,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首接晕了过去。
“巧巧!!!”几位男神大惊失色。
他们冲过去抢着将她抱在怀里,七手八脚,飞速朝星宫基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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