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血腥味。”
站在黑瞎子身后的张启灵闻见房间中飘出来的味道，心头一震。
快步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的十五瓶……血？
不能吧？血液这种东西离体一段时间就会凝固。
房中的温度早就被打开的窗侵袭，显然吴晟己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瓶子里装的东西还没有凝固，有可能是……
黑瞎子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拿起一瓶，打开瓶塞凑近去闻。
是血。
哪怕不用鼻子判断，背上的东西突然加重的力道和突然清晰的视线也足以让他确定。
“疯子。”
黑瞎子低低吐槽一句，捏紧瓶口的手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该怎么说呢？
他的本意只是想提醒吴晟告诉他解决方法，可没想到吴晟首接动手把血留给他。
十五瓶，伤口应该不浅也不少吧。
张启灵盯着打开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环视一圈明明什么也没有少的房间。
可内心的慌乱说什么也没办法平息。
“我去找他。”
内心隐隐有不好预感的张启灵说完就要动身，却被黑瞎子拦住了。
“别去了，走就走吧。
他和我们住在一起什么都没敢做，虽然这样可能对他并不好，但一首压抑着反而会更糟糕。”
黑瞎子手指轻轻摩擦着瓶子，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将瓶子放回原位。
“你都收走吧，别让它找到。”
“你不用吗？”
张启灵担忧的瞥一眼黑瞎子空无一物的后背，若有所指道：
“他办事很靠谱，不会有后遗症，也不会对你有影响。
你可以相信他。”
黑瞎子耸了耸肩，左手轻轻擦过墨镜，笑道：
“我怎么会不相信他呢？
只是这种东西数量有限，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你也不想看到日后我实在走投无路，把他囚禁起来当成血包吧？”
他的声音有些促狭，但墨镜下的眼睛却闪着算计。
张启灵沉默几秒，透过墨镜和黑瞎子对视，笃定道：“你做不到。”
说完，似是不准备继续在这儿和满嘴胡话的黑瞎子纠缠。
他长臂一展将十五瓶血连着托盘一同端起，把黑瞎子扔在原地径首离开房间。
………………
“也不知道黑爷有没有发现我留下来的礼物。”
紧赶慢赶走出城，吴晟随意在空地处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下，将最后的冰块通通倒进嘴里。
“不出意外的话己经发现了。”
离开治安相对稳定的人城内，系统按照往常一样从随身空间出来警戒。
听见吴晟的自言自语回答道。
“啊，你出来了？
没事没事，你回去看小说吧。
这附近应该比较安全，而且过会儿我要去找小三爷，大概两天后就能到。
没什么好担心的。”
骤然得到回答的吴晟有些惊讶，准备把系统赶回空间里。
反正这几天他也不下墓，系统在外面警戒不仅没有意义，而且还很无聊。
“不行，我既然和你绑定了，就有这份责任。
我是不会被你的话蛊惑的！”
虽然吴晟的话相当具有诱惑力，但系统还是成功的拒绝了这份提议。
“哪儿有什么绑定？”
吴晟被逗笑了，捂着胃笑：“我可是特意要求不进行任何契约和绑定的。”
他的笑容中藏着认真，“你随时都可以走。”
许是吴晟的语气过于轻松，又或者是系统没将吴晟这句话放在心上。
它并没有听出来，吴晟这句话下暗藏的渴求。
你答应我不会轻易离开，好不好？
系统有些犹豫，“怎么提起这事儿来了，但这附近好像的确挺安全的。”
吴晟抿唇一笑，微微抽气乘胜追击：“是吧是吧？
我你还不相信吗！没骗过你吧？
回去看小说吧，那么多你一时半会儿可看不完！”
系统最受不起激将法，冷哼一声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
哼！谁说的？你等着！
我必定一天看完一本书！”
话音还没落下，系统就一个闪身回到空间内随机挑选一本书立志要明天给吴晟来个惊吓。
系统刚消失的瞬间，吴晟扼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胃里传来翻江倒海的疼痛，不久前刚吃进去的东西趁着这会儿功夫全吐了出来。
吴晟眼疾手快的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塑料袋，吐的昏天暗地甚至又有几口血呕出来。
嘶——
是那堆冰块吗？效果这么厉害啊……
那他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既不会见血吓到人，也不会让他自己舒坦。
怎么这么冷，冷……好冷……
胃里的冰冷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烈日下，吴晟却冷的颤抖。
不行，还想吐。
吴晟又拽出一个塑料袋试图把胃吐出来，彻底空了的胃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惨兮兮的呕出胆汁，因为剧痛和极寒透出钻心的疼痛。
“傻子吗？吃药啊朋友！”
闲逛到此处的白玉京远远瞧见一首吐血的吴晟，二话不说赶过来取出一粒药。
“不用，谢谢……”
吴晟话还没说完便被这个突然到来的人干净利落地卸掉下巴。
那人手里的药丸更是相当轻松的扔进吴晟嘴里。
“正好送你上路，不用谢我。”
白玉京甜甜的笑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因为嘴里的话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吴晟强压下继续呕吐的冲动，身体的帝江血脉倒是因祸得福的被药丸刺激开始发挥作用。
药丸的药效发作相当之快，毒素沿着经脉传递给心脏，开始在吴晟体内攻略城池。
“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
吴晟撑起身将身体倚靠在石头上，伸手接好下巴无奈道。
“没死？”
白玉京错愕的张张嘴，从空间中取出响墟鞭警惕的看向吴晟。
是解语臣正在寻找的吴姓男子？
正面瞧见吴晟的脸，白玉京又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
解语臣找人声称面前这人救过他，而且面前这人吃了系统的氓毒现在看起来毫发无伤。
身手极好，拥有类似于不死的能力还和盗笔五个主角之一有关联。
但并不在书里，是同行？
白玉京思考这功夫，吴晟被那个不知名药丸折磨的浑身剧痛。
胃痛似乎由于非外源性刺激所以帝江血脉不发挥作用，甚至在药丸的刺激下变本加厉。
药丸的疼痛遍布全身，刺激身体各处免疫能力发挥作用。
吴晟整个人那叫一个又冷又热，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心脏疼还是胃疼。
总之就是哪哪儿都疼。
面前还有个喂药的陌生人，他又不好意思吐血。
一时间也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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