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停顿后,张启灵点头肯定道: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机关。
很容易引导人进入逻辑怪圈里把人带偏,但一定时间后就能慢慢反应过来。
就像你三叔那样。”
胖子一向心急,主动承担起捧哏的角色巴不得闷油瓶能解释的仔细一点儿:
“小哥,你知道了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吧!
别搁这儿卖那关子弄的人心痒痒的。”
张启灵说道:“那我举个例子,准一听就能明白。
你坐电梯从原本的一层坐到二层,然后你半路碰到点儿事碰巧电梯满员于是从楼梯走回第一层。
此时我在你下楼梯的功夫里又在第一层下面新建了个楼层。
于是等你回到你以为的第一层时其实己经来到实际意义上的第二层了。”
凭心而论这个解释其实不算确切,胖子听得一脸蒙圈掰着手指头在那里思考了好几遍。
吴峫倒是一瞬间就听明白了,没想到三叔嘴里的“电梯”居然是这个意思。
难怪他想明白这个把戏后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词语就是这个。
着实再贴切不过。
吴晟凑到胖子身边小声解释道:
“胖哥,这样你看能不能更容易理解一点儿。
好比原本有两个固定房间,你在其中一个房间想去另一个房间。
这时候有第三个你不知道的房间出现并替代了原本第一个房间的位置。
也就是说等你再想从第二个房间里回到第一个房间时,其实己经进入了被替换掉的第三个房间里。”
胖子这下听个分明,不过原本兴致盎然的表情很快就消退了。
“感情就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亏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天大的关窍,真他娘的浪费我的一腔热血。”
吴峫没吭声,心里暗道惭愧。
他原本就是建筑学出身,竟然被这种三岁小儿都能看明白的道理耍得团团转。
方才他还为略有小成的推测洋洋得意呢。
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他不仅有得学,还得弄明白大道至简也有它的道理。
另一边张启灵并没有闲着,来回在泉眼处踱步时不时蹲下身子用手试探着什么。
吴峫感兴趣的跟过去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没想明白吗?
张启灵点点头,指着泉水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三叔的经过和我们的经历其实差别挺大,你应该也能发现。”
他刻意停顿一下,耐心地看着吴峫似乎是等着他自己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吴峫皱眉思考半晌,把三叔说过的话和今天刚经历的过程两相对比一遍。
恍然大悟道:
“奥!对啊,三叔他没离开过第一个耳室,那空间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张启灵赞赏的目光扫过吴峫亮晶晶的眼睛,又道:
“而且古墓里的耳室向来一左一右呈对称形状分布……”
“所以对面应该还有一个空间!”
吴峫大脑转的飞快,很快就明白张启灵的意思起身和他一块儿走进甬道查探。
白玉京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角落里。
仗着没人注意他从空间里明目张胆的搬出一个太师椅,此刻坐在椅子上那叫一个悠闲。
瞧见吴晟的目光投过来还挑衅地笑笑,冲着吴晟扬了扬手中的奶茶。
好家伙,这能对吗?
难怪他刚才就闻到一股甜味儿,还以为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就是这样不会太超标吗?
过会儿小哥他们发现了白玉京该怎么解释啊!
吴晟额间滴下一个无奈的汗珠把流汗黄豆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白玉京冷哼一声又拿出来一杯奶茶冲吴晟晃了晃。
眼神中的挑衅格外嚣张:
“要不要喝?你求我呀?”
吴晟将他的口型看个分明,望着白玉京手中的奶茶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是又甜又香的珍珠奶茶诶!
上一世他从小被家里人克扣零用钱这种零食几乎没尝过。
唯一一次喝到还是被那群人从头上浇下去不慎流进嘴里才实现的。
当时只觉得惊为天人,只可惜后来被关在医院和家里被严格看管。
别说奶茶了,就连水和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看管,监控一旦发现他有异常手腕和脚腕上的镣铐就会瞬间开启电击。
所以凭心而论,这杯奶茶对吴晟的诱惑力不亚于自残的疼痛带来所谓的“愉悦感”。
吴晟更没出息的眨眨眼,回头确认胖子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等着小哥和小三爷回来,自己悄悄走到白玉京面前偏头站着。
“要用什么换?”
一贯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渴望,白玉京看在眼里只觉得惊奇。
眼珠一转恶劣地一笑,说道:
“简单啊,你跪下,求我。
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地赏给你了!”
话虽如此,白玉京也没真指望吴晟跪下。
又不是没有系统,这点儿只需要用积分就能买到的东西肯定是不至于让吴晟这么折辱自己。
无非他就是过个嘴瘾。
也说不清为什么,看见吴晟和他们在一块儿格外融洽他就觉得心塞和不爽。
正等着吴晟像之前他提出无理要求时对他翻个白眼呢。
猝不及防间就看见吴晟听了他这话转眼就毫不犹豫的跪下了。
白玉京惊的从躺椅上跳起来赶忙侧过身没敢承受吴晟这个大礼,目瞪口呆地和完全没觉得有什么的吴晟对视。
“不是,你……”
吴晟怪异的扫一眼白玉京,大惊小怪的过会儿可别把胖子的注意力引过来。
跪就跪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当年他岂止是跪着啊,被人扒光了游街展览都能承受的住这有什么。
圈子里那些照片早就流传了不知道多久,他早习惯了。
“我的祖宗啊,你怎么还说跪就跪啊!
之前威胁我的脾气哪儿去了?”
白玉京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人拽起来,但吴晟要跪他上哪儿抬得起来。
眼见着吴晟盯着奶茶,眼前一黑忙不迭的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可算是把人提起来了。
吴晟抿唇笑笑,也没解释。
心想横竖对彼此的脾气也算是知根知底,礼貌地对白玉京比了个手势询问能不能坐在椅子上。
白玉京心情复杂地摆手同意,看着吴晟乖巧地坐在太师椅一侧弯着眼睛喝了一口奶茶。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在对自己的事情上毫无底线,偏偏别人的事要管到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吴峫家养的一条狗呢,只担心主人的安危自己死了也没关系。
都说老九门那一代吴老五是个驯狗高手。
感情到了吴峫这一代不是没传下来,而是把训练对象从狗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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