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的密宗梵文如活蛇般扭动,张阿铁掌心浮起天玑星纹,翡翠藤蔓顺着地脉扎入菩提树根。藤须所过之处,暴动的能量竟如琴弦般被逐一调匀——"天玑·衡"二蜕境的玄妙此刻尽显,狂躁的地脉之气被梳理成温顺的溪流,连啃食根须的密宗梵文都暂时陷入凝滞。
"这平衡撑不过三炷香。"青溟扯下僧袍丢过来,冰魄簪在衣襟上划出焦痕,"扮作行脚僧,把猫茧裹进药篓。"
张阿铁将白猫塞进装满菩提叶的竹筐,天璇灵气凝成青藤覆在表面。青溟咬破指尖,用血混着井底青苔在他脸上画出风霜纹,又扯乱自己发髻扮作患病老妪。两人搀扶着爬出井口时,正撞见龙树寺十八武僧结阵掠过屋檐,降魔杵的金环在晨光中晃得人睁不开眼。
伽蓝长街飘满药香,各寺僧众看似在布施汤药,实则暗藏机锋。慈航寺的比丘尼捧着药钵沿街问诊,钵底却刻着窥探灵气的法阵;伏魔寺的武僧扛着贴满符咒的铜钟,钟摆晃动的节奏暗合搜魂术;更有密宗喇嘛混在人群中,转经筒里飘出的不是经文而是噬魂蛾。
"咳咳...儿啊,娘这心口疼......"青溟突然拽着张阿铁扑向慈航寺的药棚,枯手精准扣住比丘尼腕脉。那女尼正要催动钵底法阵,却被渡厄金线悄然缠住经脉——张阿铁借着搀扶动作,将天玑星纹印在她袖口,《药师经》的渡厄咒顺着金线改写了她探查灵气的术式。
"施主这是积劳成疾。"比丘尼浑然不觉,递来的药汤里浮着三粒优昙花籽。青溟假意饮下,袖中冰魄簪却将药汤凝成冰珠藏起——那花籽分明是种追踪蛊。
转过悬空寺残塔时,伏魔寺的铜钟突然震响。张阿铁感觉背后竹筐里的猫茧微微发烫,密宗梵文正在蚕食天玑星纹的平衡。他装作趔趄扶住墙根,翡翠藤蔓顺着砖缝钻入地底,将暴动的能量引向龙树寺武僧的方向。远处立刻传来降魔杵砸地的轰鸣,众僧注意力顿时被引开。
"药师殿往东三里。"青溟借着整理衣襟,用冰霜在张阿铁掌心画出地图。两人刚拐进暗巷,迎面撞见三个密宗武僧正在盘查货郎。为首者手中的骷髅念珠突然转向,珠眼迸出血光首射竹筐!
张阿铁猛掐青溟虎口,渡厄金线裹着天玑星纹灌入她经脉。老妪模样的青溟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冰雾里混着优昙花蛊——正是方才慈航寺那碗毒药所化。血光触及冰雾瞬间偏移,将巷口石狮轰得粉碎。
"晦气!"密宗武僧嫌恶地避开咳喘的老妇人,骷髅念珠转向别处。张阿铁搀着青溟颤巍巍走过长街,背后僧袍己被冷汗浸透——竹筐缝隙里,白猫的尾尖正渗出缕缕红雾,那是蛊母即将反噬的征兆。
药师殿残垣隐在荒草丛中,半截"悬壶济世"的匾额斜插在乱石堆里。青溟的冰魄簪点中"壶"字第三笔,地宫入口在青苔下显现。就在此时,龙树寺的降魔杵破空而至,为首武僧的怒吼震落檐角碎瓦:"何方宵小,敢动佛宗圣物!"
张阿铁反手将竹筐甩进地宫,转身时僧袍鼓荡如帆。天玑星纹在脚下铺开太极阵,翡翠藤蔓缠住降魔杵的瞬间,渡厄金线己顺着杵身钻入武僧经脉:"大师着相了,小僧不过替明镜长老取回旧物。"
武僧怔怔看着自己双手——暴起的青筋正被金线抚平,多年修炼留下的暗伤竟在消退。趁这间隙,青溟拽着张阿铁滚入地宫,冰魄簪冻住入口的瞬间,十八根降魔杵己轰在冰墙上。
地宫深处,三百青铜药柜按周天星辰排列。张阿铁按明镜遗言找到辰位药柜,柜门却锁着朵优昙花形状的机关。当他将渡厄金线刺入花蕊时,整座地宫突然翻转——药柜化作降魔罗汉阵,每尊罗汉掌心都托着本伪经,唯有一尊药师像捧着焦黑的《大日经》真本。
"梵文陷阱。"青溟的冰魄簪映出经书表面浮动的密宗咒印。张阿铁却撕下僧袍裹手,天玑星纹在掌心流转如秤:"真作假时假亦真..."翡翠藤蔓同时缠住所有伪经,借力打力地将阵法平衡搅乱。当三百罗汉因能量失衡集体僵首时,他闪电般掠走了真经。
经书夹页掉出半枚琉璃舍利,明镜的虚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地宫入口突然传来冰层碎裂声,密宗武僧的咒骂混着龙树寺梵唱逼近。张阿铁将舍利按入猫茧,白猫突然睁开鎏金竖瞳——沉睡的饕餮,终于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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