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若她不醒 等将军府血洗满门后,你就去陪璃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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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若她不醒 等将军府血洗满门后,你就去陪璃儿吧

 

离魂蛊发作的刹那,赵明璃的肌肤下像是突然注入了沸腾的铁水。原本白皙的手腕,骤然浮现出细密如发丝的纹路,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缠绕,如同千万条苏醒的黑蛇,疯狂地朝着心脏的方向游窜。

这些诡异的纹路,时而幻化成扭曲的藤蔓,虬结的枝桠上仿佛还带着的黏液,所过之处,皮肤微微凸起,如同被无形的利爪狠狠抓挠;时而又化作张牙舞爪的恶鬼面孔,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大张的口中似乎还能看到尖利的獠牙。

随着蛊毒的蔓延,她脖颈上的纹路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窜上脸颊。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爬满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像是被腐蚀的树皮般皲裂。

那些纹路甚至穿透皮肤,在空气中凝成虚影,丝丝缕缕的黑雾从纹路中飘散而出,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个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尖啸。而她的瞳孔,早己被诡异的紫色填满,眼神涣散却又透着疯狂,仿佛被蛊虫夺走了全部神志,只剩下一具控的躯壳。

菲菲攥着沾泥的裙摆躲在檀木屏风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玉珏摔碎的声响震得她耳膜生疼,而鹤影赶来时,肩头的信鸽肥肥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她慌忙捂住肥肥的喙,却见赵明璃颈间青黑纹路如毒蛇游走,映得满室珍宝都泛起幽光

鹤影看着这诡异的纹路,只觉得周身冰冷,仿佛坠入冰谷。他不清楚为何赵明璃的肌肤会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

鹤影单膝重重跪地,青砖硌得膝盖生疼,他却浑然不觉,颤抖的指尖抚过她沁满冷汗的眉心,胭脂混着冷汗在他掌心晕开诡异的红。

“快传太医!” 他冲苏溪嘶吼,声线撕裂般沙哑,暗卫营训练出的沉稳荡然无存。银护腕狠狠撞在青玉案上,惊得满室夜明珠剧烈明灭,映得满地狼藉的珍宝忽明忽暗。

重华宫的长廊瞬间炸开慌乱的脚步声,宫灯次第亮起,将回廊染成一片刺目的白。鹤影抱着赵明璃狂奔,她发间散落的东珠钗不断掉落,在青砖上砸出细碎的光,宛如一串破碎的记忆。

怀中的人轻得可怕,茜纱裙摆下露出的脚踝还缠着他去年悄悄送的的金丝脚链,此刻随着步伐无力晃动,恍若无声的呜咽。

太医署的李太医捧着药箱踉跄追赶,寒风卷起他翻飞的衣摆,药箱里银针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尖锐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雕花大床上,赵明璃宛如脆弱的琉璃人偶。鹤影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烛光摇曳间,他凝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 她睫毛轻颤,额间朱砂痣在冷汗浸润下愈发鲜艳,恍惚间竟与十二岁那年重叠。

“ 别走...” 她突然呓语,手指死死揪住鹤影的衣角,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腕,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殿下的体内的毒己暂时压制。” 李太医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退出内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疑虑,“只是... 这毒蛰伏多年,此次发作似与心绪激荡有关。若再受刺激,恐怕...” 话音未落,鹤影己快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案头未燃尽的松墨香燃上。

他想起藏宝阁里那些布满灰尘的礼物,从歪扭的鹤纹中衣到精致的凌云冠,每一件都藏着她最深的执念。

三更梆子声穿透寒风,太子赵明御的玄色锦袍上还凝结着寒气,大步踏入寝殿时,狐裘下摆扫落了门槛处的铜香炉,沉香灰扑簌簌扬起,在烛火间腾起一片朦胧。

他目光如鹰隼般掠过床榻上昏睡的赵明璃,苍白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额前碎发被风雪打湿,紧贴在棱角分明的额骨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青玉扳指硌得生疼 —— 那是去年妹妹亲手为他雕琢的生辰礼。

"沈淮安!" 太子的怒吼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青玉案上的药碗被气浪掀翻,褐色药汁泼溅在鹤影月白的衣摆,洇出狰狞的污渍。他猛地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挑起鹤影下颌,寒光映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惊涛。

"你可知发作时,璃宝疼得在地上打滚,指甲把掌心抠得血肉模糊?!" 剑身微微发颤,将鹤影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十二岁那年她攥着你的画像高烧不退,说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你倒好,把她好不容易封存的记忆又血淋淋地撕开!"

鹤影纹丝不动,任由冰冷的剑锋抵着咽喉,银护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望着太子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幼时替小公主偷摘宫墙梅,被侍卫追赶时,正是眼前这人将他们藏进书房。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他声音沙哑如碎玉:"属下若早知道玉佩在殿下手中..."

"住口!" 太子突然收剑,却反手将剑柄狠狠砸在鹤影肩头,鹤影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太子抓起案头札记狠狠甩在他脸上,泛黄纸页纷飞间,"沈淮安" 三个字在烛光中明明灭灭:"你当暗卫这些年,可知道她每年生辰都要在藏宝阁待上整夜?那些未送出的剑、绣坏的衣,全是因为你!"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踢翻脚边的朱漆木匣,十二盏鎏金鹤形烛台滚落满地,"她连自己生辰都记不得,却记得你及冠该戴什么冠冕!"

鹤影颤抖着捡起扎进掌心的烛台,尖锐的鹤喙刺破皮肤,鲜血顺着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记忆如潮水涌来 —— 那年丞相府惨遭灭门,自己昏迷许久,是小小的赵明璃守在旁边“淮安哥哥,父皇说了他答应你做我的伴读,你快醒来。”

此刻看着太子发红的眼眶,他突然明白,原来这些年,有个人和他一样,在暗处默默守护着她。

"若璃宝醒不来..." 太子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俯身时玄色衣摆扫过鹤影苍白的脸,"孤便用你的命,给她陪葬。" 说罢将真正属于沈淮安的玉佩狠狠砸在他胸口。

话音未落,寝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鎏金铜门被猛地推开,永昌帝的明黄龙袍卷着寒气闯入。

帝王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碗、太子紧绷的脊背,最后落在鹤影手中的玉佩上,瞳孔骤然收缩。他袖中象征皇权的九龙纹暗金腰带微微晃动,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都起来吧。” 永昌帝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却掩不住一丝颤抖。他缓步走到床榻前,枯瘦的手指轻柔抚过赵明璃鬓角的碎发,这个动作与二十年前哄睡襁褓中女儿时别无二致,仿佛触碰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与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帝王形象判若两人。

“本是为保她性命,却让她忘了最重要的人。” 永昌帝的声音里满是懊悔与自责,目光扫过床头堆叠的札记、散落一地承载着思念的珍宝,这些物件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永昌帝他忽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鹤影,“朕将你送入璃儿身边,是想让你护她周全,不是看着她一次次受伤!”

永昌帝将鹤影手中的玉佩拿走,放在赵明璃掌心,玉色温润柔和,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比殿外的寒风更冰冷刺骨:“及笄宴后这是离魂蛊的第一次发作,也将是最后一次,三日后若是璃儿迟迟不醒,那将是将军府血洗满门之日,事后你就去陪璃儿吧。”

寝殿内,龙涎香混着浓重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烛火摇曳,将赵明璃苍白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鹤影单膝跪在冰凉的青砖上,脊背绷得笔首,当永昌帝说出 “离魂蛊” 三个字时,他只觉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此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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