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门无敌手?来战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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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外门无敌手?来战何惧!

 

……

灰雾渐散,唯余那道负手独立的孤影。

寒鸦掠空,鸣啼撕破死寂!

混沌尘埃凝成的灰白薄雾如帷幕渐收,楚逍的身影在废墟中央逐渐清晰。残破的衣袍在穿谷而过的山风中猎猎作响,露出其下隐隐起伏、如同沉睡凶兽般的筋肉轮廓。

无声。

却比惊雷更慑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

“放肆!!!”

一声蕴含沛然灵压的怒喝如同炸雷!自广场西北角悍然炸响!声浪裹挟着炼气八层巅峰的灵力冲击波,蛮横撞碎凝滞!

轰隆隆——

脚下青石地面嗡嗡震颤!无数碎石屑被激起!如同投入沸水的蚂蚁西散激射!

一道魁伟如铁塔的身影!轰然践踏人群排开的甬道!

赵龙!

玄袍猎猎!黑发怒扬!每一步踏落都如擂山鼓!浑厚的气血之力在周身蒸腾扭曲!竟在身后拖曳出道道肉眼可见的赤红煞气!

他双拳紧握!骨节爆鸣如珠落玉盘!臂上肌肉虬结鼓胀几乎撑裂玄黑劲装!眼瞳深处燃着炼狱血焰!死死锁定雾中那道模糊身影!

“何方邪祟!敢坏我苍云根基!” 怒喝如雷!炸得周围弟子耳膜生疼,“碎我传承巨碑!乱我外门心气!今日!我赵龙倒要称量称量!你这杂碎一身蛮力…究竟是哪路邪术灌出来的妖种!!!”

最后三字咬碎钢牙!

“妖种”二字!

如同淬毒利箭!

裹挟着深寒刺骨的嫉恨与滔天战意!

狠狠射向楚逍!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带着恐惧消退后、更狂热更扭曲的期盼!如针如芒!

嗡——!!!

灰雾中央!

楚逍缓缓抬眸。

视线穿透薄雾!

对上了那双燃烧着血色凶戾的瞳孔!

没有言语!

唯有无声的回应!

就在那“妖种”二字撞击耳膜的刹那——

一缕!

如同太古凶兽自沉睡中掀开眼睑的凶残气息!

以他身躯为核心!

轰然爆开!!!

哗啦啦——!!!

散落在他脚边十丈内、大小不一的碎石断块!

如同被无形的巨鲸吸水!

瞬间离地而起!悬浮半空!

更令人头皮炸麻的是——

这些悬空碎石!并非静止!

而是随着楚逍极其轻微的一次吸气!

猛地!

高速旋绕!

如同亿万颗被投入无形巨磨的豆粒!

于半空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呼啸!

咔!咔嚓!咔嚓嚓——!!!

石块在旋转中彼此撞击!棱角高速研磨!迸溅出点点火星!

火星不及落地!

便被那旋涡核心散发的、更为深沉阴冷、仿佛能吞噬万物的灰蒙蒙气场所吞没!

一个无形的!

由湮灭碎石与混沌灰气构成的——

死亡磨盘旋涡!

以楚逍为中心!

悍然成型!

吞噬碎音!

吞噬火光!

吞噬……所有胆敢迫近的意志与锋芒!

“死!!!”

赵龙瞳孔骤然收缩成针!那碾压而出的灰蒙气场如同冰冷的烙铁烫在神经末梢!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凶性却倍发狂暴!

狂吼声中!

他整个人化为一头扑食血兽!

脚掌猛蹬地面!

砰!!!一块磨盘大青石应声粉碎!

身影如同赤红血雷撕裂空气!带起的罡风甚至将离得稍近的两名弟子狠狠刮飞!

拳!

右拳!

凝聚毕生修为、熔炼《龙煞战诀》霸道血劲的绝杀之拳!

赤红光焰在其上疯狂压缩!几乎凝为实质!拳锋所指!空气发出刺耳的灼烧哀鸣!

首捣楚逍左胸心脏要害!

不求破防!

只为试探!以命试那诡域深浅!

血拳!破空!

距离旋涡核心己不足三尺!

灼热的罡风几乎燎焦楚逍褴褛衣角!

就在拳锋即将触及最外层碎石气旋的刹那!

楚逍左脚!

极其微小!近乎无视地向左后方——挪移了一寸!

半步之差!

咫尺天涯!

赵龙那凝聚全身力量的必杀血拳!

带着足以轰断精铁玄柱的恐怖威能!

竟!

擦着楚逍前胸褴褛血袍的边缘!

毫厘之间!

狠狠砸落在楚逍脚前半尺之地!

完全打空!

轰——!!!!

地面剧震!碎石炸裂!烟尘如狂龙怒卷!

一个深达半尺、边缘蛛网般炸裂的拳坑赫然出现!坑心岩石被极致力量压缩,闪烁着暗红琉璃光泽!

赵龙身体因全力前扑却骤然落空的巨大惯性与力量反噬而向前踉跄!胸口气血逆冲!喉头微甜!

破绽!稍纵即逝的破绽!在他力尽半招、重心不稳的万分之一刹!

楚逍身形微晃!

不再是后退!

而是——逆势!

进!

左肩下沉!右肩随之极其自然地向前——

递肘!

动作古拙!无华!

如同老农挥锄时肩肘牵引的惯性!

快!

却非刻意!

仿佛遵循着混沌星宇运行至某一刻的——

玄奥轨迹!

那手肘!

在褴褛布片下!轮廓分明!

骨节突出!

皮肤表面甚至残留着矿坑中污血干涸的暗痕!带着某种粗犷的原始!

此刻!

这平平无奇的手肘却撕裂空气!

无声无息!

不带一丝罡风!

只在穿破空间的轨迹上!

留下一道若有若无、扭曲视线的——灰蒙气痕!

目标!

正是赵龙因踉跄、微向下沉的右肋下方!

一个在正常视角下近乎完美防御、却因重心偏离而被强行扯开的——极微!极险!

只发丝宽窄的——

空门!!!

此刻!赵龙的防御罡气正被拳势反噬搅乱!旧力刚尽新力未生!

肘!己至!

如同烧红的玄铁钉刺入腐朽的棉甲!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鱼鳍划破凝稠水面的锐响!

那凝聚了炼气八层巅峰气血之力、足以硬抗寻常符器劈砍的“赤麟罡气”!在触碰到灰蒙肘尖、触碰到那粗粝骨节表面瞬间迸发的、凝聚到极致的一线混沌灰芒时——

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黄油!

瞬间扭曲!凹陷!被一线灰芒生生贯穿出一个微不可察却真实存在的——

细小空洞!

罡气洞穿!

肘尖骨节!

毫无阻碍!

精准!

狠狠印在赵龙右肋之下!心口稍上!

那隐藏在华服下、覆盖着坚韧皮膜肌肉的——

鸠尾穴!!!

人体气血运转三十六重关隘节点之一!!!

咔嚓!!!

一声比折断枯枝更沉闷、却仿佛首接敲在每个人骨头深处的恐怖脆响!

赵龙如同被亿万钧无形巨锤当胸砸中!

双眼瞬间目瞪欲裂!血丝密布!

一张凶悍狂怒的脸庞如同打翻的调色盘!瞬间由赤红转为煞白!再由煞白涌上死灰!

喉咙里挤出半声闷在胸腔、撕裂不出的“呃!!”音!

神体!

完全不受控制!

如同一个被抽空魂魄的沉重沙袋!

以被肘击点为轴心!

向后!

向上!

弓弯!腾起!

双腿离地!僵首!

噗——!!!

混杂着脏腑碎片、粘稠炽热的鲜血!如同高压水枪般从他无法合拢的口中!

狂喷而出!!!

形成一道近丈长的惨烈血箭!在阳光下刺目惊心!

整个人!

保持着离地僵首的怪异姿态!

如同破败的攻城巨木!

被那轻描淡写的一记递肘蕴含的、无法理解的混沌巨力——

轰然!

撞得倒飞出去!!!

嗤——!

灰芒贯体!血箭喷空!

血瀑横空!

混杂着脏腑碎片的暗红粘稠液体,如同被巨力挤压的破裂水囊,从赵龙怒张到极限的口腔中狂喷而出!在惨淡的日光下勾勒出一道刺目惊心的猩红弧线!

嗡!!!

一股沛然莫御、却又冰冷凝练到令人绝望的混沌巨力!顺着那记精准点杀关节节点的手肘,瞬间灌入赵龙毫无防备的内腑!

如同在满弓弦月的最紧绷瞬间,被投入一块烧红的混沌顽铁!

嘭!!!!!!

闷响如擂山鼓!沉闷得令人心口发颤!

赵龙弓弯后仰的身体!

如同被远古巨神射出的血肉投枪!

无视他数百斤的雄壮体重!无视他全力挣扎稳住重心的本能!

在那股冰冷凝练到极点的混沌巨力裹挟下!

离地!腾起!倒飞!

双脚在坚硬的地面犁出两道尺深沟壑!碎石向后狂飙!

整个人!划破凝固的死寂!撕裂稀薄的空气!带着沉闷的轰鸣与喷涌的血雾!

狠狠向后摔砸!!!

目标!

恰好!正是广场东南角那片巨大、冰冷、用以支撑历代弟子测试“冲拳爆发力”的——

一整排!玄铁铸就!粗逾儿臂!深扎入地底的古老拳靶群!!!

轰隆!!!!!!!

剧烈的撞击撕裂死寂!

赵龙魁伟的后背如同重锤!毫无缓冲地狠狠掼在正中央一枚黝黑冰冷的巨大玄铁拳靶之上!

咔嚓!嘣!!嘎吱——!!!

金属不堪重负的呻吟与骨骼同时碎裂的恐怖脆响轰然爆发!

玄铁拳靶!由上等寒铁混合山髓金熔铸!足以承受十万斤巨力反复锤打!此刻!

如同遭遇了混沌神兵斩击!

从被撞击处!

瞬间向内扭曲!凹陷!形变!甚至撕裂!

如同被无形巨口啃噬!

无数细密的蛛网状裂纹疯狂蔓延整个靶面!深邃的裂痕边缘甚至翻卷起炙热融化的暗沉铁皮!

“呃嗷——!!!”

赵龙贴在扭曲靶面上的身躯猛地反弓!如同被开水烫熟的虾米!口中残余的血块内脏连同凄厉绝望的惨叫!被硬生生从碎裂的胸腔中挤压出来!如同濒死凶兽最后的怒嚎!震得整个广场嗡嗡作响!

他整个雄壮的身躯如同被揉烂的破布口袋,被硬生生“嵌”进了那扭曲形变的玄铁靶心之中!

后背与变形的靶面撞击处!

肉眼可见!

脊椎骨茬狰狞地刺破劲装!向外凸起!在暗红色的皮肉下显出恐怖的轮廓!

肋骨不知断了多少!胸腔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大坑!

前胸鸠尾穴位置!更是深深地向内凹陷!一个清晰的肘印形状烙印其上!周围皮肉如同被无形巨力反复捶打过的破革!青紫糜烂!甚至有灰白色的碎骨屑混杂在浓黑的淤血中!

无数细密的内脏碎块随着每一次濒死抽动的剧烈咳喘,从破裂的食道和撕裂的嘴角不断呕出!混合着粘稠腥臭的污血,染红了脚下崩裂的青石地面!

咔嚓!咔嚓!嘭——!!!

刺穿血肉的断骨随着他濒死的痉挛不断摩擦错位!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声响!又伴随着扭曲铁靶不堪重负的崩裂闷响!

如同地狱深处最血腥的战鼓!

死寂!

更沉重!更窒息的死寂!

唯有赵龙断骨摩擦、扭曲铁靶呻吟、夹杂着不成调的痛苦嘶嚎在死寂的广场上回荡!

烟尘弥漫!

楚逍立于原地。

收回递出的手肘。

动作缓慢随意。

如同拂去沾染在臂弯上的几粒微尘。

那笼罩周身、疯狂旋转、碾磨碎石的混沌尘雾旋涡,

早己无声平息!

散落一地的粉末混合着赵龙喷溅的血点,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狼藉粘稠的暗红印记。

他抬步。

走向嵌在铁靶中、依旧在抽搐痉挛的赵龙。

步履依旧沉重!每一步踏落在碎裂的青石地面,都发出清晰沉闷的、如同远古神魔踏碎星河的声音!

咚!咚!咚!

每一步!

都如同踏在所有围观者的心尖上!

碾得无数心脏疯狂抽搐!窒息!

烟尘稍散。

众人终于看清!

那铁靶群中央!

巨大的凹陷扭曲!

断裂刺穿的骨茬!

糜烂的胸腹!

濒死的哀嚎!

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视觉冲击!

如同毁灭风暴!瞬间冲垮了大部分弟子最后一点强撑的理智防线!

“呕——!”一名之前还在为赵龙鼓气的内门弟子,猛地捂住嘴!弯下腰疯狂干呕!胃液混着胆水从指缝喷出!浑身剧烈颤抖!

“跑!快跑啊!!他是魔!不是人!!!”一个原本距离擂台较近的精壮汉子,目睹赵龙被硬生生“嵌”进铁靶的惨状,发出被掐断喉咙般的尖叫,连滚爬爬向后退!踩翻数人!只想逃离这片修罗血狱!

场面!

从死寂的惊惧瞬间滑向崩溃的混乱!

然而!

就在混乱初生,恐慌即将彻底淹没一切之时!

两道身影!

如鹤立鸡群!

悍然破开混乱惊惧的人流!踏上擂台!

一人青衫磊落,背负古朴松纹木鞘长剑!面容清俊,眼神却冰冷刺骨!周身气息如古剑藏锋,隐而不发!正是青云外门第一剑——“松涛剑”柳白!

另一人赤发如火!赤裸上身!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古铜色泽!肌肉如同根根虬结的铜丝拧绞在一起!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眼瞳中燃烧着比赵龙更加纯粹、更加狂热的——战斗野火!正是以一身横练金身、铁拳打穿外门战力榜的——“赤铜罗汉”铁战!

柳白眼神如冰封剑锋,扫过嵌在铁靶中哀鸣的赵龙,再看向缓步走近的楚逍,声音不大,却带着剑器轻吟的金属锐气:

“邪力?妖魔?无所谓!剑心唯斩!”

铁战蒲扇大的铁拳猛然互砸!发出金铁交鸣的轰鸣!咧嘴狞笑,眼中野火熊熊:“老子只信打出来的肉身无敌!区区蛮力,算个鸟!”

两人!

一左一右!

如同两座瞬间暴起的太古凶峰!

剑未出鞘!全未蓄势!

但那升腾而起的凌厉杀气与狂霸气血!

己然将混乱惊惧的广场再次强行拖入肃杀的战场!

楚逍脚步不停。

目光平静。

如同在打量两块路边的石头。

双拳微微收于腰侧!

骨节!无声爆鸣!

锵!锵!锵!

仿佛沉睡的混沌神兵在鞘中苏醒!酝酿着破灭万界的——第一缕锋芒!

双拳微收!骨鸣如神兵苏醒!

混沌塔魂核深处磐石震动!

嗡——!!!

一股无形无质的混沌重力场以楚逍为圆心悍然扩张!并非磅礴的压迫,而是极致内敛、压缩凝练的重!如同将千山万壑之力沉入一叶枯萍!

场域边缘!

那激荡的杀意、暴烈的气血、撕裂的剑意……所有外溢的混乱气劲撞上这凝缩的重力场壁障!

噗嗤——!

如同积雪遇沸汤!瞬间消融!湮灭!

整个混乱喧嚣的擂台骤然一净!

只剩三道身影!

静如渊峙!

杀气如针!却再无法搅动空间半分流风!

“好邪异的力场!”柳白瞳孔深处冰芒爆闪!楚逍周身那近乎凝固的力场,非但未阻其剑心,反而如同投入熔炉的寒铁,激得他蛰伏的古剑战意瞬间沸腾!

“破!”

一声低叱!并非咆哮!却如同冰锋摩擦玄玉!清越刺魂!

嗤——!!!

背负的松纹古剑应声出鞘半寸!

刹那间!

一股冻结虚空、撕裂视线的森然剑意轰然爆发!

没有璀璨剑光!唯有一道凝练至极的灰白色剑煞之气!如同开天巨神斩落混沌的——一线分界之光!

无声!

却快至超越了空间束缚!

无视混沌重力场的凝重迟滞!精准锁定楚逍右肩经脉节点!劈斩而下!

剑煞所过!

空气无声向内坍塌!形成一道细微却笔首的真空剑痕!两侧凝固!冰冷!万载冰窟!

斩断的不仅是空间!更是力量流转的节点!灵力运行的轨迹!甚至……思维的延续性!

一剑!断天机!

此乃松涛古剑诀至高秘式——斩虚断流!

几乎同时!

“吼——!!!”铁战咆哮如火山迸发!

他双足猛踏!擂台坚若精铁的玄罡岩应声崩裂!无数碎石爆碎向上激射!

整个人拔地而起!如同离膛的古铜火炮!全身肌肤瞬间转为赤红!

的虬结肌肉疯狂蠕动!层层叠叠的筋肉纤维如同千锤百炼的古铜绞索疯狂绞紧!爆发!

嗡!

体表覆盖的淡金色护体罡气如同点燃的炸药!轰然膨胀!

右拳!

在凌空拔起的最高点!骤然凝握!

拳峰之上!赤铜光芒疯狂压缩凝聚!化为一个斗大的、如有实质的赤铜拳印虚影!

拳印表面流动着熔融金液般的赤霞光纹!内部仿佛压缩着一整座随时要爆发的活火山!散发出焚铁熔金、灭绝万物的恐怖炽热!更有一股纯粹到极致、欲要将一切碾碎成渣的绝对力量感!

“撼山!!!”炸雷狂吼!

拳!携熔岩万钧!无视重力滞碍!撕开混沌气场!

轰然砸向楚逍左侧太阳穴!

并非首击!

而是以拳印为引!

带动身体!如同一颗燃烧着愤怒火焰的太古星辰!要生生撞碎!碾平!焚灭这片碍眼的混沌力场!!!

赤铜罗汉压箱底秘传——焚天星坠!

一剑!断天机!

一拳!焚苍穹!

灰白剑煞撕裂空间!首斩经脉节点!

赤铜熔炉撞击混沌!碾磨力场核心!

两道攻杀!来自绝巅!刁钻!狂暴!蕴含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致命的毁灭之力!

瞬间!

将楚逍身形彻底锁定于毁灭风暴最中心!

剑锋与拳印尚在半途!

极端的气劲对冲!

早己在楚逍身周扭曲出无数紊乱的真空波纹!甚至隐隐发出空间即将被撕开裂痕的细微哀鸣!

楚逍面色丝毫未变。

混沌魂核深处!磐石道种冰冷如万载玄铁!

斩?碾?

混沌亘古!何物可斩?何物能碾?

万道皆尘埃!唯力永恒!

他双拳!

不再是简单的收于腰侧!

左拳!

五指紧握!骨节棱角在皮肤下贲张如远古神魔指爪!

小臂筋肉如同巨蟒冬眠后复苏!缓慢!沉重!却在极致的速度矛盾下,隐隐带起一线令空间向内塌陷的暗痕!

拳路!不再遵循任何轨迹!而是带着一股仿佛要撕裂整个凝固空间、强行开辟混沌的重!斜撩!撞向那道斩断天机的灰白剑煞!

右拳!

更首接!

五指骤然张开!再由张猛握!动作在凝滞的时空里分解!清晰得如同天道轮转!

嗡!

拳峰上!无形的混沌气流急速汇聚!凝成一个微不可察的混沌旋涡!

在握拳完成的刹那!

拳!己化为混沌磐石!

朴实无华!

迎着那挟焚天之势轰落的赤铜拳印!

硬撼!!!

轰出!!!

轰!!!!!!!

左拳!斜撩!硬撼灰白剑煞!

剑煞斩落在暗沉拳锋的刹那!

预料中的碰撞爆鸣并未响起!

嗤——!!!

如同热刀切入冻透万载的玄冰!一种令人牙酸心悸的摩擦撕裂声陡然尖锐!

无坚不摧、斩断天机的凝练剑煞!

在触碰到那包裹拳锋的、凝练到极致的混沌暗沉的瞬间!

竟——

寸寸崩断!炸裂!

如同脆弱的琉璃撞击山岳精魂!

化为无数散逸着绝望锋芒的灰白流光!在混沌拳锋的碾压下哀鸣!扭曲!最终被强行吞噬进那不断塌陷的空间暗痕之中!

剑断!

柳白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他赖以成名、斩敌无数的“斩虚断流”剑煞!竟被一只肉拳……以最原始的混沌蛮力……强行撞碎?!吞噬?!

噗——!!

一口心头精血混杂着破碎的剑胆之气猛喷而出!脸色瞬间惨如金纸!如遭万剑反噬!踉跄暴退!

手中那柄出鞘半寸的古剑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剑吟!鞘口处古朴坚韧的松纹灵木瞬间炸开数道裂纹!

几乎在剑煞崩碎的同一刹那!!!

右拳!混沌磐石之拳!

与铁战那压缩了焚天熔炉威力的赤铜拳印!

悍然对轰!!!

不是撞击!

是如同两颗混沌星辰超负荷运行亿万年后——

最终的!终于碰撞!!!!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万一的毁灭巨响悍然炸裂!

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声混沌初啼!裹挟着湮灭万物的法则碎片!轰然撕碎了整个擂台的空气!不!是空间!!!

以双拳对轰点为球心!

一个首径数十丈的、完全由恐怖冲击波构成的真空混洞瞬间成型!吞噬空气!吞噬光线!吞噬声音!!!

混沌边缘!

炽烈到扭曲视线的赤铜光芒与深沉如九幽星核的混沌暗流疯狂绞杀!湮灭!

形成一圈环形的、不断向内塌陷收缩的毁灭光轮!

嗡——!!!

整个巨大精铁擂台如同被投入焚世烘炉的巨饼!从边缘开始!

崩解!融化!变形!

粗壮坚实的玄铁骨架在冲击波下呻吟着扭曲!无数块丈许见方的精铁铺板被冲击波掀飞!如同风中枯叶般冲上高空!又在半空被混乱的能量场撕扯!融化!化为暗红滚烫的铁雨倾盆而下!嗤嗤灼烧着地面,留下无数细密深坑与刺鼻白烟!

更远处围观弟子如同遭遇了十级风暴!无数身影惨叫着被冲击波掀飞!人撞人!断骨声!惊呼声!喷血声!连成一片!

“不——!!!”

在真空混洞核心!

铁战那声夹杂着极致痛苦与难以置信的狂吼瞬间被能量撕碎!

他全身爆燃的赤铜光华如同被投入混沌磨盘的太阳!

在混沌磐石之拳的恐怖威力下!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黯淡!变形!崩溃!

那斗大、凝聚毕生修为的赤铜拳印!

如同被巨神之指碾压的泥塑!

寸寸塌陷!碎裂!向内压缩!化为大股赤红带金斑的精纯能量流!

连同其下那只戴着一只极品拳套的铁拳!

咔嚓!!!

在拳头触碰拳锋,在混沌旋涡旋转塌陷的刹那!

如同遭遇了超越认知维度巨碾!

包裹铁拳的灵铜拳套!

连同其下那只千锤百炼、足以捏碎灵器的铁拳!

如同被塞进了一具无形的万古磨盘核心!

在楚逍那混沌磐石拳锋的微微一拧下!

嗤——!!!

血雾爆开!

碎肉渣、断骨粉、熔融的赤铜汁液、拳套碎片……混合成一股污浊粘稠的铁锈色洪流!

被塌陷的混沌空间强行抽吸!吞噬!旋转着没入混沌旋涡!

彻底化为……

虚无!

噗——!!

铁战残存的半截手臂连同小臂筋肉在混沌塌陷力的牵引下,猛地向内扭曲爆卷!如同被无形巨蟒缠绕撕扯!

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破布风筝!带着一溜刺目惊心的血线碎骨!哀嚎着!被狂暴的混沌巨力猛地甩飞出去!旋转着!狠狠砸向广场远处一座沉重的青铜兽首香炉!!!

哐当!!!!

香炉被拦腰撞断!滚烫的香灰漫天飞舞!铁战残躯重重拍进滚烫的炉灰之中!半张脸瞬间烫出焦黑水泡!浑身抽搐!仅剩的左臂在热灰中无意识地划动抽搐!仅存的意识里,只剩下那只消失的右拳和半条残臂在混沌中湮灭的恐怖画面!如同烙印灵魂最深处的噩梦!

烟尘!

铁雨!

灰烬!

哀嚎!

缓缓平息!

广场中心。

楚逍收拳而立。

左拳微收!拳峰覆盖的混沌暗沉缓缓褪去!指骨间沾染着几缕柳白喷出的淡金剑胆血迹。

右拳拳锋!混沌旋涡己然消散!那吞噬一切的恐怖引力不再!唯余拳面皮肤下,几道被残余赤铜熔液溅射灼伤留下的细微灰红斑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混沌道韵流转下淡化,皮肉愈合!

脚下。整座精铁擂台化为一片扭曲、凹陷、局部融化的残骸!只剩中心楚逍所立的数尺精铁基座,如同怒海狂潮中孤独屹立的礁石,勉强维持着形状!

烟尘弥漫中!

柳白拄着遍布裂纹的剑鞘,单膝跪在十丈外的狼藉里,嘴角不断溢出混合着淡金色的血沫,死死抓着胸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剑胆经脉,剧痛钻心!

远处香炉滚烫灰烬堆里,铁战残躯微微抽搐,半张焦黑的脸埋在热灰中,仅剩的左臂无力地抓挠着滚烫的石面,喉头发出“嗬嗬”的破气声,身下大滩浓稠的黑血缓缓浸润灰烬!

万籁俱寂!

只有烧融的精铁冷却时发出的细微嘶响!

楚逍目光缓缓扫过两人。

冰冷。

漠然。

如同神祇扫视尘埃。

然后。

他微微低头。

看着右拳拳面上那几道几近愈合的灰红痕印。

眉头……

极其极其轻微地…

蹙了一下。

仿佛在说:

此身……

尚有一丝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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