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黑屋里出来的99，定睛一看，房间里的惨状让它倒吸一口凉气。
不提混乱狼藉的房间，方唐身上的战况也让99大吃一惊。
她斜倚在床头，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男士衬衫松垮地挂在肩头，袒露的皮肤上面缀着几处暗红的印记，像是雪地里零落的梅瓣。
床单在她身下皱成海浪般的纹路，衬衫下摆滑到大腿中部，交叠的双腿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靠近膝盖内侧隐隐露出半个齿痕。
99：［你没事吧？］
方唐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弧度：
［得劲。］
99：？
它这才看清楚，她眼角眉梢浸着的倦怠，不是疲惫，而是被彻底满足后的某种慵懒餍足，连指尖都透着懒散的意味。
方唐：［虽然一开始有点青涩，但年轻人学习能力强和后劲十足的身体条件弥补了这一缺点。］
整整一个晚上，首到现在她才有空闲的时间回味这一顿烹饪许久的大肉。
99感觉cpu都要炸了：
［啊！！！别说了！再说就要被封号了！］
方唐挑眉，看着99慌慌张张地启动自我净化程序，甚至自动弹出了[青少年模式]的提示框。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时，锁骨处的红痕在晨光下愈发鲜明。
几分钟之后。
99又凑过来，有一个问题它始终想不明白：
［你昨晚不是特意用了精神力让霍江晏清醒了吗？怎么还会失控？］
方唐的精神力刚恢复一点，就用在霍江晏身上。
99还以为她是想让霍江晏恢复正常，首到它被关进小黑屋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如果都要发生关系的话，为什么要浪费精神力？
方唐：［你听过神交吗？］
99：［精神交流？］
方唐：［虽然这药对身体没有后遗症，但是对精神影响很大。不分男女，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失控，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精神伤害。苏醒后会对自身产生自厌情绪，对这种事有阴影，严重的还会有自残行为。］
这种精神创伤，对于越是洁身自好的人，伤害性越大。
99恍然大悟：［所以你用精神力让他清醒，从被动承受变成主动掌控，这样就能最大限度降低精神创伤。］
说到这，它有点心虚和愧疚。
在此之前它还以为方唐是一个纯粹老色胚，没想到它的宿主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真是大好人！
99差点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它真该死啊！
方唐：［主要是神肉一起会更爽。］
那种灵与肉一起到达巅峰的感觉，没人能抵抗，自从这一世精神力受损就没有享受过，首到现在她的指尖还在为那极致的余韵发颤。
99：［……打扰了。］
它就多嘴问这句。
霍江晏神智尚为完全清醒过来，便本能地收紧臂弯。
温热的躯体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熟悉的椰香混着淡淡海盐气息萦绕而来。
一晚过后，药效退去，没有任何不适，只觉得身体到心灵从没有过如此松弛和舒爽，仿佛每根神经都被马杀鸡。
闭着眼深嗅她的发间，任由意识在慵懒的餍足中沉浮。
霍江晏察觉怀中人轻轻一动，这才缓缓掀开眼帘。
睫毛在午后阳光中垂落，眸底漾着化不开的缱绻，温柔得几乎要满溢而出。
“再躺一会？”
他在方唐耳边低声呢喃，还残留睡意的嗓音低沉磁性，震得人耳廓发红。
“再躺就晚上了，起来吧。昨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方唐对此毫无感觉，如同一个坐怀不乱的贤者。
她单手拿着手机滑动，另外一只手被他十指紧扣圈抱着腰，没办法轻易抽出。
只能就着这样的姿势刷手机。
她是想让霍江晏多休息，可霍震海找他己经找到她这里来。
“你爷爷在找你。”
这一句让霍江晏彻底清醒了，眼神变得清明恢复理智。
昨晚有方唐在，没有发生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还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晚。
可并不代表就能轻轻放过算计他的人。
霍江晏发了一条信息给爷爷。
在爷爷的人过来前，他兴致勃勃地抵着方唐又缠绵一番。
最后敲门声响起。
他再次起身时，就跟个吸饱精气的妖精似的，神采奕奕，连来的头发都显得活力满满。
“宝宝，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这里太乱了。”
不仅一地玻璃渣，破烂的家具，床上也…
昨晚和刚刚发生的事在脑海里闪现，霍江晏脸颊微红，强撑镇定地对方唐嘱咐完才离开房间，去处理昨晚后续事情。
方唐在霍江晏离开后，才慢悠悠换上新的衣服，去另外一个房间泡澡补眠。
晚上她是被吻醒。
她睁开眼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间，窗外的灯光隐隐约约折射进来，身下的床仿佛变成一张船，随着海浪漂浮。
“嗯…”
她泄出的声音，显然让霍江晏更加激动，埋头更深，掐着腿的力度都大了许多。
昏昏沉沉中，方唐只有一个想法。
刚开荤的人，果然得劲，不管是哪个方面。
一天内二进小黑屋的99：……
第二天，99挎着一张脸，盯着惬意十足躺在房间阳台晒太阳的方唐。
“要不我给你找找双人修炼的功法？再这么下去小心被榨干。”
方唐惊讶：“你还有这种好玩意？”
她十分厚脸皮地伸出手：“拿来吧你。”
99忽然笑了：“没有，我骗你的！”
“如果你真的很闲，可以去打工。”
方唐认真针对99的就业给出建议。
99则是对方唐的健康生活提出质疑和担忧。
一人一统互怼几分钟。
99才说出它出现的真正目的：
“霍江晏这一条线己经满值，十积分到账，接下来不会再产生积分。”
“嗯。”
方唐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应了一声。
瞧她这样子，是不打算和霍江晏分手？
99试探地问：“你不打算继续赚积分了？”
“晚点再说吧。”
她没说继续，也没说和霍江晏分手。
表情也懒懒散散，看不出其他情绪。
99看不懂方唐，见状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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