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晟从桌上爬起来随意揉捏着因为压了一整晚而失去知觉的手臂。
环视房间一圈没发现异常后进入空间试图找到系统己经回来的痕迹。
还是没有。
他坐在地面上试图用冰冷的环境平复自己昨晚一首延续到今日的异常情绪。
可能是空间中熟悉的气息缓和了他的神经,原本喧闹复杂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想来应该是昨晚系统突然消失打乱了他的习惯,所以才会出现那些疯狂的举动。
沉吟半晌,吴晟把昨晚的事情归类为“意外”,定了定神离开空间。
今天按照黑爷所说有两件大事要忙,没时间给他浪费。
吴晟把自己收拾一下,又换了身衣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拿起钥匙转身离开房间。
别墅邮箱内果然如同黑瞎子所说静静躺着两封格外精美的信封。
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那两位能有什么事找自己的吴晟把信封拿起来,大致看了一眼决定先去赴解语臣的约。
毕竟这人应该是事先调查过,知道自己就住在京城。
连交易地点都选择了离黑爷别墅不远的茶楼。
至于吴家那两位,约定时间在明日上午,也算给他留出一段赶路的时间。
更像是约定好的。
吴晟有些不确定的想着,但又觉得这两家之间不太可能交谈过这种事情。
算了算了,具体什么情况等见面再商谈也不迟。
一向信奉“想不明白就不想”的他一如既往地把这个疑问抛在脑后。
手心里把今早客厅桌上黑瞎子留下来的纸条揉捏的不成样子。
——————
“清音阁”的木质招牌在晨风中纹丝不动。
三个瘦金体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吴晟站在门前,右手无意识的着左腕内侧。
昨晚割开的位置己经愈合如初,只留下一道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疤痕。
倒是崇明蛊并不安分的在左臂血管中蠕动着前进,不安分的喧嚣着它的存在感。
今早己经试过了,虽然没办法太过用力,但正常行动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只不过暂时不清楚一首隐隐作痛的肺腑到底是昨晚伤口没能彻底愈合,还是崇明蛊带来的副作用。
“吴先生,这边请——”
服务生显然被提前打点过,见吴晟站在门前准确无误的轻声提醒道。
吴晟按照上一世的习惯调整呼吸将心率控制在每分钟五十二下,抬头笑着对等候的服务员轻轻颔首。
服务员被眼前的美色晃了一下神智,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后羞赧的笑笑。
赶忙转身引着吴晟进了二楼最里间的雅室。
推开门,解语臣正坐在窗边的茶案前,修长的手指轻抚茶盏。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一幅工笔画。
“解当家。”吴晟站在门口没动。
解语臣转过身,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
“吴先生气色不太好。”
“宿醉。”
吴晟面不改色地撒谎,走到茶案前坐下。
体内的蛊虫游走的倒快了不少,昨晚一整夜几乎没怎么动弹,等他醒过来开始活动后眼下己经来到了腹腔。
似乎感知到吴晟的紧张,蛊虫在腹腔里翻了个身。
吴晟借着放背包的动作绷紧腹肌,把一声闷哼咽回去。
解语臣抬手倒了一杯茶递到吴晟桌前:
“听说你在西沙救了吴峫两次。”
“他运气好。”
吴晟端起茶杯,笑眯眯地没承认也没否定。
茶是上好的白茶银针,他抿了一口,利用滚烫的茶水平息了胃里翻涌的血气。
解语臣指节轻叩桌面:“我有个提议。”
吴晟却率先从背包中取出金丝楠木盒推过去:
“先看看这个。”
他挑眉:“这是什么?”
“安神液,你也可以理解为镇静情绪助眠的药物。
但我能保证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甚至还能调理你的状态。”
吴晟迎着解语臣审视的目光解释道:
“黑爷说你最近睡不好。”
悄悄在心里给黑瞎子道了一句歉,面上却不显心虚一副笃定的样子。
解语臣的目光瞬间锐利:
“你调查我?”
吴晟摆摆手,向后靠在椅背上让腹肌放松:
“上次巷子里我自己发现的。
不过是前几天顺嘴多问了一句,黑爷也没回答,我自己猜的。”
解语臣拿起盒子打开看了看,突然笑了:
“吴先生不简单。
这药我收了,开个价?”
“免费试用。”
吴晟摊开手耸耸肩,指了指木盒:
“有效再谈后续。”
蛊虫突然狠狠咬住吴晟的肝脏,他微微蹙眉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有微微晃动的茶水昭示着他那一秒的颤抖。
解语臣突然扣住吴晟右手手腕,拇指精准按在命门穴上:
“脉象紊乱,气血两亏。”
他指尖力道逐渐加重,“吴先生最近放了血?”
任由他扣着脉门,吴晟用左手继续斟茶,问道:
“解当家还懂诊脉?”
“家学渊源。”他忽然将吴晟手腕翻转,目光落在那道白痕上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对方胸口。
“苗疆蚀心蛊?”
惊讶于解语臣的敏锐,吴晟暗暗心惊警告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仔细斟酌后回道:
“让您失望了,不过是……”
蛊虫感应到威胁,钻到心室附近狠狠一绞。
猝不及防下吴晟闷哼一声茶盏脱手坠地,在青砖上摔得粉碎。
解语臣变戏法似的摸出支玻璃针剂:
“止痛针。”
“不必。”
吴晟屏住呼吸推开他的手,撑着茶案起身:
“我自己的问题,不用您劳心。”
解语臣却眼神一冷,针尖突然朝吴晟颈侧袭来。
见状不对的吴晟后仰避开,抬脚踢倒茶案。
紫砂壶在空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对方用托盘稳稳接住,滚烫的茶水却泼洒在西装前襟。
“可惜了这壶好茶。”
他甩甩手上的水渍,突然变招,三枚银针从指缝甩出。
吴晟抓起坐垫格挡,银针深深没入棉絮。
借着解语臣换气的间隙,吴晟闪到窗边竹帘后:
“解当家,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那就证明给我看。”
粉色身影如鬼魅般逼近,蝴蝶刀划破竹帘,刀尖在距离吴晟咽喉三寸处骤停——因为他肋下第三根肋骨之间正被一柄漆黑如玉的刀刃抵着。
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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